“說起來,這件事我還是因禍得福,陰差陽錯地解決了困擾我多年的丹田破碎問題呢!”
秦寒輕笑,“我能夠修煉,還得謝謝秦峰才是,又怎麼會害他呢?”
“不會害他?不會害他就廢他丹田?”
對於秦寒的鬼話,秦正天自然嗤之以鼻。他輕喝一聲,“看不出來,你下手倒是挺狠的嘛!”
秦寒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二長老卻在這時說道:“正天言重了,打鬥中難免失手,秦峰被廢去丹田,也是他學藝不精造成的。哼,凝氣六層敗在凝氣三層手裏,他還有臉不成......”
“二長老所言極是,我真是懷疑,秦峰好歹受到家族重點培養的,竟會如此不堪,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是不是存在什麼貓膩啊——”
秦寒哈哈笑道,“另外,若不是秦峰心生貪念,強取豪奪,又怎會有今日之災禍!”
“而且秦峰平日裏作惡多端,卻始終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久而久之,氣焰更是囂張!”
秦寒不無嘲弄地看著秦正天,“聽聞他背後有人撐腰,卻不知道是真是假?”
提到這事,二長老臉色頓時便有些難看起來,而秦正天也是臉色一寒,神情頗為不愉,厲聲斥道:“捕風捉影之事,豈可輕信,難道你還想以此脫罪不成?”
秦寒冷哼一聲,一抹嘲弄的意外在雙眸中一閃而逝。
所謂捕風捉影,無非就是秦峰擄去的少女,都是府中地位低下,沒有依靠的侍女罷了,而且他的手腳倒也幹淨,再加上秦正天的震懾,這才沒有引起大的波瀾。
但他的罪孽,又哪裏輕了?
“說了這麼多,不過是妄想轉移視線的小把戲罷了!”
秦正天眼簾微抬,聲音清冷,“迫害同族,不管有意無意,都應該嚴懲不貸才是!對於此事,二長老可要慎重考慮,秉公辦理,不要讓人寒心,更不能讓人心存僥幸啊!”
秦寒白了義正詞嚴的秦正天一眼——不是說好的隻是路過,不橫加幹涉嗎?無恥的人說的話果然無恥,全然不能相信!
“大總管口口聲聲說祖宗之法不可廢,迫害同族更是罪無可赦,我倒是深以為然。不過有件事我一直沒有想明白,今日卻是胸中塊壘無數,不吐不快,想要問問大總管了——”
秦寒若有深意地看向秦正天,“這些年來我也增長了不少見識,對我丹田破碎的事情卻越來越疑惑。需知丹田並不會無緣無故地破碎,而我那破碎的丹田,分明有著外力破壞的痕跡,卻不知道當年究竟是誰對我做了什麼......”
“混賬!”
始終保持淡定的秦正天聽到這句話勃然變色,手中的茶杯“砰”的一下變成一蓬碎屑,整個人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斥道,“你說這話,難道還懷疑有人害你不成?”
“大總管何必發怒?”
秦寒輕笑,“是不是有人害我,我倒是希望大總管給我一個答案呢......”
“夠了!”
眼見事情有些失控的勢頭,二長老怒喝一聲,“難道你們都忘了這是哪兒了嗎?”
“哼!”
聽到二長老的話,秦寒緩緩冷靜了下來,而秦正天冷哼了一聲,神色也慢慢恢複了正常,猛然一拂衣袖,重重地坐了下去。
隻是看到秦正天有些動怒,二長老神色卻是是凝重了許多,試探著看向他,問道:“那依正天的意思,這件事該如何處理是好呢?”
“刑堂之事,一切由二長老做主!”
秦正天這時已經恢複了平常的氣度,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不管是語氣中還是表情上都看不出絲毫喜怒。
不過誰都知道秦正天的話不可信,二長老聞言後也隻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接著皺著眉頭,似乎正思索著合適的處罰。
刑堂之中,一時之間竟是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二長老要是為難的話,我倒是有個想法,二長老或許可以參詳一二——”
安靜了一會兒,秦正天突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凡是品行敗壞,不思悔改而情節嚴重者,可以逐出家門。秦寒雖然是嫡係少爺,更是我的親侄子,但正因為如此,才更有必要從重處治.....”
“絕對不行!”
秦正天話還沒說完,二長老胡子便吹了起來,大聲道,“秦寒雖然有錯,但這件事可能隻是一件意外。這種處罰,對這件事來說太嚴重了,絕對不行!”
“嗯?”
秦寒有些詫異地抬起頭。聽二長老這意思,難道是想保護他,有意從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