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皇年間,靺褐之地有一山名為天恒,山中有一寺謂臥龍,寺前有一渡口,寬80,不見其長,常有仙霧飄於江上。奇之,來往唯一葉舟,舟子長白須,衣蓑鬥笠,持一竹,約9尺。因去之人無回者世稱其為——淩雲渡。
“哼,若不是那張裕小兒誣告與你,今日也不止於此,倘若讓我再遇那小兒定讓他碎屍萬段!”
一位身穿獸皮衣,頭頂羽帽的壯漢言道。
“罷了,天命至此,一單兄長不也無能為力嗎?”身穿錦緞的中年人歎道。
壯漢欲言又止。即使他知之一別恐怕是無再見之日,但他依然沒阻止中年人,哪怕是最後將要消失的那一刻。隻是淚珠將要滑落到嘴角的那一刻背身而麵,輕語:“淩兒,琅,你們就這樣都走了。卻隻留我一人於這紛擾之世,還把這可憐的孩子留給我,真是狠心啊!!!”言罷,仰天長笑而去。但淚珠劃出的痕越來越深…
若年後…
“喂小姑娘,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在外麵啊?怎麼陪哥哥們玩會兒,放心不會虧待你的。啊?”三個滿身酒氣的男人朝著一個穿著華貴,被他三人逼到角落的女子靠了過去。
“把你們的髒手拿開,不然。”從三人身後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
其中一個人邊轉身邊怒斥著:“那個不要命的敢…”他不敢再說下去,也頓時後悔剛剛說出的但又未說完的話,因為在他身後看到的是十幾名穿著熾紅鎧甲的將士圍著他們。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他們可能永遠不會忘記。在他還沒反映過來之時,一位頭冠熾羽,耳飾紅穗,身穿殷紅鎧,腳著虎頭獸靴的年輕人已然在他耳邊用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三人立馬被嚇得怛然失色,跪在地上磕頭哭著求饒道:“將軍饒命啊,小的知錯了,有冒犯將軍的地方請將軍治罪,請將軍留小人一命啊。”
年輕人斜視著他們發出一聲冷哼,隻見那女子沒什麼,三人嚇得是襠下已濕。連忙求饒並用手抽打著臉道:“小的不是人,小的豬狗不如,小的愧對皇恩……”年輕人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那三人像是如獲新生一般卻又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跑走了,再也不想呆在那惡魔般的地方。因為他們知道這個雖然隻是由十人編成的隊伍但是是整個靺鞨族裏最英勇最迅猛最忠誠的隊伍,也是整個大陸上唯一能和燕雲十八騎打平手的隊伍,這也是人盡皆知的,因為他們所穿的鎧甲都為熾紅鎧遠觀猶如一團巨大的紅色火焰所以世人都稱其為——十焰騎。但同樣人盡皆知的是這樣一支可怕的隊伍竟是可汗精心編來保護長公主的。
年輕人走向牆角的那個姑娘,突然所有人突然單膝跪地並說道:“微臣救駕來遲,請長公主恕罪。”
少女起身上前扶起年輕人並道:“少將軍快起來吧眾將士也快快起身吧”
“謝長公主大恩。”
少女繼續說道:“少將軍,眾將士何必自責。隻怪雲兒覺得宮中太冷清,因此想到宮外走走,便逃了出來。讓大家費心了。”
“保護長公主是我們的職責怎敢提費心,長公主既然沒事那就請您與吾等回宮,可汗已擔心多時。”長公主微微點頭,便在十焰騎的跟隨下回到靺褐皇城的宗政宮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