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切開始之前,我們在波蘭與德國邊境一個叫做維茨瓦弗林的火車站台度過了一夜。我們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對於第二天會有什麼樣的命運發生在我們身上,在正式加入德國國防軍的那一刻所說的誓詞裏可以找到答案。
軍士長宣布結束了我們沒有結果的討論,大家開始為明天的行動做準備。
第二天天氣晴朗,我們乘坐卡車穿過了一道國防軍設置的哨所。兩名年輕的德國憲兵向駛入波蘭的部隊敬禮,他們臉上洋溢著興高采烈的神色,他們的胸前掛滿了小花,我看到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張被拔出掉的牌子,上麵寫用德語和波蘭語寫著:
“德國,1英裏。”
在隨後的幾個小時裏,包括7個裝甲師,4個輕裝甲師,4個摩托化師,以及1939架飛機,2800輛坦克,加上預備部隊,一共44個師大約160萬人先後進入了波蘭。《白色方案》要求我們以最快的奇襲攻擊最高效率的毀滅敵人,德國空軍的轟炸機群已經在行動的第一時間淩晨4時45分鋪天蓋地般的轟炸了波蘭的軍營、機場、鐵路、橋梁。隨後這些龐大的軍隊實際上是在幾個小時內一起湧入波蘭領土的。停留在廣袤的波蘭平原和鄉間農田上的德國部隊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前方的裝甲部隊正在以每天50到60公裏的速度橫衝直撞在波蘭平原上,由於情報人員的努力,我們的部隊在第一天的進攻中就實際上已經擊潰了波蘭軍隊。後者正在慌亂和驚恐的狀態中毫無組織向後撤退,一些摩托化軍和輕裝甲部隊成了追擊分割並最終圍殲這些部隊的先鋒,我們的師就是其中之一。
“現在我們腳底下踏著的是波蘭的領土,小夥子們!”
耶林法皮埃露出他雪白的牙齒衝我們笑道。他是我們的新任軍士長,我們今天早上才第一次見到他。這是一名半法國血統的阿爾薩斯人,他的法語說的比法國人還要地道。在我們急速行駛的車輛在波蘭的鄉村道路上留下了一串串被卷起的塵土黃龍,在這些道路的兩旁是一些被我們空軍和裝甲部隊摧毀的波蘭軍隊車輛殘骸和大批沒有來得及帶走的物資補給,一些肩章紅色的炮兵正在拿著本子記錄地麵上直徑2米多的巨大彈坑數量,這是我們的炮兵在之前留下的。
車輛開過一片農舍的時候,道路兩邊擠滿了人群,這些是歡迎我們的波蘭人,司機在通過他們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車速,道路邊的婦女們給我們遞來了一籃又一籃的水果和甜點,女孩子們衝我們撒著花瓣,男人們衝我們笑。人群舉著一些長條幅,上麵寫著一些諸如“歡迎解放者”、“和平兼並”等等我看不懂的標語。當地的德意誌少數民族用德語衝我們歡呼,還有人在用相機拍照。
林德伯格奇怪地問道:
“我們勝利了嗎?”
“我想是的,戰報上說我們第一天挺進了70公裏,俘虜了16萬波蘭人,也許用不著我們上戰場就可以回國了。”李斯特斯基衝道路邊的人群揮手歡快地說道。
“那將會很掃興的,我等待著戰鬥已經準備了足足三年。”車上一名我們連隊的士兵抱怨道。
“你可以向阿道夫申請讓你去攻陷華沙。”施邁因衝這名列兵調侃。
車輛繼續向著波蘭腹地駛去,一路上我們經過了一座座德軍設立的檢查哨,周邊建築到處插著萬字旗或者軍隊軍旗,似乎這些地方轉眼間就變成了德國人的地盤。在有些地方我們見到的居民和建築風格跟德國境內一般無二,當地人用流利的德語跟我們交談著,我們都感到很奇怪,軍士長跟我們解釋說:
“沒什麼好奇怪的,你們現在腳下踩著的就是一戰後德國損失的百分之12人口和百分之13領土的地方。”
汗辛頓跟我們說,他在家鄉費舍豪因茨勒的學校地理和曆史課本裏一直都在沿用一戰前的德國版圖,他對此並不感到多麼驚訝。
我們的部隊名稱現在有了新的變化,我們師與第三輕裝甲師共同組成了第15摩托化軍。
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們見到了第一批抵抗我們的波蘭人,他們是一支騎兵團。隨行的師部裝甲連的十幾輛一號二號坦克很快衝進了這群掩藏在一片樹林裏的騎兵隊伍,交火持續了不到十分鍾,坦克兵驅趕著大約2000名戴著像是一頂平板鍋倒扣在頭上的波蘭士兵回來。
他們中的一名軍官看著我們的坦克和絡繹不絕的裝甲車和摩托車顯得很疑惑。幾名騎著挎鬥摩托的憲兵壓著這些俘虜跟我們前行了大約10公裏,在一處被臨時圈起來的空地上坐著更多的穿著同樣黃褐色衣服的波蘭人,他們的槍支和裝備堆在一處空地上像一座小山。憲兵把這些騎兵俘虜轉移到了這裏,他們的馬匹現在用來馱著我們的通訊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