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備車入宮。”容阡淺坐上了馬車,在馬車中冥思,不覺已到了宮中。“祭司,你來的正是時候,女皇陛下快不行了。”“賤婢,休要騙我,早上還龍體安康的女皇,怎會下午就突然重病。”“祭司恕罪,奴婢的確不敢胡言。女皇陛下是被六公主下了斷魂散,此藥毒性頗強。六公主怕是已包圍了行宮,逼女皇退位。”“邴薑,可是阡淺來了。”這聲音輕飄飄的,來一陣便可吹的煙消雲散。容阡淺走進了殿宇中,她無力的躺在床上,臉色泛白,額間是細密的汗珠。這斷魂散容阡淺有所耳聞,服下後會很痛苦,仿佛身體與靈魂要分割一般,又似萬劍穿心難以咽氣,真真是毒辣之物。“阡淺,母皇求求你了,就當這是我最後的心願,替我了了可好。”“你不會有事的,你是皇上,都說皇上千歲萬歲不是,我去尋解藥來。”“你還是如此堅決。若老六掌權,她定不容你,視你為眼中刺,你還能置身於事外嗎,傻孩子,這皇位除了你,無人可堪此大任。”正說著,一把匕首向容阡淺的後背刺去。“女皇一把護在容阡淺身上,匕首貫穿了女皇的身體,也染紅了龍床。“到最後一刻,你還是護著這個賤人,永遠都是,我也是你女兒。”“容喚月,你怎能下次狠手。那個位置,真的那麼重要嗎。”“從小到大,你要什麼不是唾手可得,一直都是眾星捧月。而我在紫霖苑,一年四季都是一個人,入夜以後那恐懼感更是有增無減。我討厭你,你應該消失在這世上。”“皇位是你的,我不會與你搶。”“想求我放過你?我是不會留下你這個大患的,這天下是我的”“公主且慢。”
“平湘,你怎麼來了。為什麼要阻止我殺了她。”“六公主,不能殺她,我們必須名正言順的登帝。奴婢算過了,容阡淺還有三年陽壽,我們隻需再等三年便可安得永遠。”“我是不會受你們擺布的,癡心妄想。”容阡淺喊道,她早已算到了自己的命,卻還在自欺欺人。“好,小不忍則亂大謀,再等它三年也無妨。”“來人,帶女皇下去梳洗。”“是。””女皇陛下,請您更衣。”“出去,我不是女皇,不要再說了。”“參見平湘大人。”“下去吧。”
“容阡淺,你不要逼我。帶上來。”“放開我。”來人正是綿兒,嘴角滲著血絲,身上鞭傷遍布,看的出她現在氣若遊絲。“不僅是她,還有良念郡主,東澤皇子,舒柔姑姑。……”“夠了,你說什麼,我做什麼便是,放了她們。”
“這就對了,來人放了她們。不過,東澤皇子要留下。”“你這是何意。”“手中還是該留點籌碼,不然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