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法度在那放著,隨便殺人的隻是那些奸臣罷了,你何嚐見過好官隨便殺人的?一官之惡,豈能將其他官員也都牽連進來?”
“人的所作所為是隨本心的,若心善,不管是做什麼,都有一顆仁慈之心,豈心惡,當官和當強盜又有什麼分別?”
張青和孫二娘兩人不語。
許久之後,陳景道:“本官並不想懲罰你們,隻要你們向本官保證以後不再隨便殘害那些百姓,本官可以放了你們。”
聽到陳景這話,張青和孫二娘兩人皆是一驚。
“真的?”
“我陳景說話算話。”
張青和孫二娘兩人臉上露出喜色,可很快又猶豫起來:“可……可我們不開黑店,怎麼生活下去,我們身上都有命案,也沒人肯收留我們啊。”
“是啊,我在寺院給人做飯之前,還得罪了穀陽縣的花子虛,花子虛的伯父在宮裏當太監,聽說勢力不小,我可得罪不起。”
聽到張青這話,陳景好奇起來,他沒有想到張青在穀陽縣還曾經得罪過花子虛,而根據陳景所知,這花子虛在穀陽縣也算是一大戶,跟西門慶、應伯爵是穀陽三雄,可是霸道的很呢。
“你怕什麼,我夫君可是要去穀陽縣當縣令的,到時幫你教訓那個花子虛便是。”慕容蝶卻是不將那花子虛放在眼裏的,在他看來,自己的夫君都敢跟金人、太子康王過招,還會怕一個小小的花子虛?
而這個時候,陳景也笑道:“既然你們無處去,不如跟我去穀陽縣,到了縣衙給你們兩人安排個職務,不比在這裏開黑店強?”
“真的?”張青和孫二娘兩人皆是一喜。
“當然是真的,那花子虛你也不必擔心,本官去了之後,早晚替你報仇。”
幾人這樣說完,張青和孫二娘兩人已是連忙去收拾東西,準備在這裏過一夜後,次日拿著值錢的東西跟陳景去穀陽縣,而這個時候,月色漸深,角落裏的蟲鳴聒噪起來。
陳景正要去休息,時遷突然拉住了陳景:“陳……陳大人,這張青和孫二娘你都收下了,要不把我也帶去得了,你別看我瘦,我打聽消息可是個好手呢。”
陳景早有心收服時遷,在陳景看來,雞鳴狗盜之徒也是有其用途的,不如水滸傳裏的時遷又怎麼可能大放異彩?
不過他知道時遷這人貪性大,手腳時常喜歡順手牽羊,因此他必須要嚴格要求一下時遷才行。
“你這積習難改,若跟著我突然有一天手癢了,那我這個縣令可就無法向百姓向朝廷交代了。”
“大人說那裏話,我這偷東西還不是為了生存,若是跟著大人能吃飽飯喝上酒,我還偷東西做什麼?大人若是不信,我時遷就發誓,如果以後再偷東西,就讓我剁掉雙手。”
這樣發完誓後,時遷望著陳景道:“陳大人,這樣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