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馬誌勇冒著細雨在街道之間來回的跑,偶爾會出現一兩個行動不便的行屍,他也就匆匆的躲過去,來不及再去理會。
“蔡舒雅!小雅!”
他大聲的呼喊,但卻沒有回應。
馬誌勇用手把自己的頭發向後一捋,雨水順著後腦勺留在了後背上。他的臉頰、衣服和褲子,都被雨水淋得濕濕的。他盡力睜開雙眼,右手遮住眼睛上邊,不讓雨水打在眼睛上。
他能依稀的聽見“啪
啪”的聲音,那是小女孩兒的鞋子與地麵發出的聲音。
走了一段路後,前麵就是一個死胡同。右側有一個小柵欄門,門旁邊有一個垃圾桶,垃圾桶旁放著一根用來接水管用的鋼管,看上去鏽跡斑斑。
馬誌勇走了過去,他先挪開了垃圾桶,然後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鋼管,上下打量一番後,拿在了手中。
他轉過頭,望了一眼身後,依然是那樣的安靜,隻有雨滴落下,砸在東西上發出的陣陣“碰碰”聲。他回過頭,輕輕地推開了柵欄門,走了進去。
院子裏有一隻行屍,馬誌勇剛進去,那隻行屍就嗚嗚的叫了起來。可那隻行屍肚子上卻插著一把很長的類似棍子的東西,另一頭深深地插在了土裏。
他並未理會那隻行屍,而是四周尋找著。這是一個院子,四周用木柵欄圍著。裏麵是一個兩層的小樓,院子裏長著一顆高大的樹,樹旁邊是一個狗窩。他慢慢的走了過去,忽然發現樹上有一條淡淡的痕跡,大概是被什麼東西刮著了。但又仔細一想,或許拴狗的鏈子綁在了樹上吧,但樹上的痕跡卻是那麼的深。
他打算走進屋子。門並沒有鎖,但窗戶都用布幔子遮著,裏麵並沒有開燈。
輕輕推門,門“吱嘎”一聲,開了。他把手中的濕漉漉的鋼管握的更緊了,慢慢的向屋子內走進。
他下意識的開了一下燈的開關,可是
似乎沒有反應。也對,怎麼可能還能打開呢?世界都現在這個樣子了。身上帶打火機手電筒了麼?不,身上除了濕漉漉的衣服,再也沒別的了。
"小雅,你在裏麵麼?"馬誌勇呼喊著。
“如果你在裏麵,趕快過來。我們現在就要離開這裏,這裏不安全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認為我殺了你的父母,但你首先得想想,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殺死他們?......”
“...孩子,我很抱歉,我沒能就得了你的母親,你的父親。他們就這樣去了,丟下你一個人...但,我以後會照顧你,就像你的父母一樣,你不必擔心,也不必害怕,我向你保證。”
馬誌勇站在門口,當他說完話的時候,他隱隱約約聽到了哭聲。他慢慢的向著哭泣聲走去時,發現舒雅正躲在一個沙發後默默地哭泣著。
馬誌勇蹲下身子,慢慢的抱住了小女孩兒。小女孩兒也緊緊地抱住了馬誌勇。
“啊啊啊!他媽的離我遠點!噢咳咳咳!”
一聲呼喊將屋子裏的寂靜打破了。看來小屋外有人遭到了不測。馬誌勇立刻站起了身子,他感覺到了不妙。在他一旁的舒雅癡癡的看著他,他蹲下身子,對著小舒雅說:“我得去外麵看看,你待在這個屋子裏,等我回來,有什麼動靜千萬別開門!”
話剛說完,馬誌勇撿起鋼管就衝出了門外,砰的一聲把門緊緊的關上了。
雨依然沒有停,剛開始外麵的喊叫似乎停止了。馬誌勇走出了小園,開始向著街道走去。
雨下的似乎更緊了,視線變得有些模糊。馬誌勇隱隱約約看到前麵有一輛車,車門開著,門旁躺著一個人,而那個倒下的人旁邊似乎還有一團毛茸茸的髒兮兮的東西在那裏撕咬,鮮血從那人的脖子上往下流,但早已噴濺的不是很凶猛,地上的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形成了一大灘血水,很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