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恩可被嚇了一跳,心想自己什麼時候叫了警察,剛想衝著他罵句神經病,就聽到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朝著她撲過來了。
“韓恩可,你這個不要臉的小biao子,三更半夜竟然背著我兒子到外麵偷人!”楊美嫻喊著就撲到了韓恩可的身上,揪住她就在她臉上甩了一巴掌。
韓恩可這才看清楚是楊美嫻,她都來不及解釋,楊美嫻就又揪著她在她身上亂撓。
韓恩可心裏也怒了,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就連她的親媽都沒舍得碰過她一手指頭呢。
她一時忍不住,也對著楊美嫻大打出手了。
周立德此時也追了上來,看著老婆和兒媳婦大作一團,像是潑婦對打一樣,他臉上現出一絲尷尬和無奈,隨即上前想要拉開她們。
可是,他似乎低估了女人的戰鬥力,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拉不開。半天,終於周立德忍無可忍,怒喝一聲,“夠了!”
這一聲雖然聲音不高,但威力也十分強勁,韓恩可和楊美嫻頓時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楊美嫻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不情不願地放開了手。最後還不依不饒地推搡了韓恩可一把,冷哼了一聲。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在這大街上,丟不丟人!”在兒媳婦麵前,周立德也端出了家長的威嚴。
要是關起門來在家裏鬧也就罷了,這大街上的,雖然人不多,可是萬一被別人看到了,他們周家的臉麵往哪兒擱?
“還好好說?還能好好說嗎?你沒看到剛才跟她接頭的是個男人嗎?她背著慕川找野男人,她都不嫌丟人,都不替韓家感到丟人,我們怕什麼丟人!”
楊美嫻本來就是個想事情不過腦子還咋咋呼呼的主兒,這會兒親眼見到韓恩可背著他們出來跟其他的男人幽會,更是憤怒當頭,不管不顧了。
韓恩可老半天才緩過神來,她正整理自己的衣服,聽到楊美嫻的話,她才反應過來,看向楊美嫻和周立德,有些不可思議,“你們跟蹤我?”
周立德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黑暗中看不清。
而楊美嫻則毫不掩飾地說道:“跟蹤你怎麼了?興你偷人還不興我們跟蹤你?”
韓恩可氣不打一處來,“你把話說清楚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人了?”
“哎呀,你還敢否認!你別告訴我剛才跑掉的那個不是男人,那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不是男人還是個女人不成?”
“就算是男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在偷人?偷人我不去酒店開房,在大街上偷,我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我有病啊?”
“不是偷人是什麼?不是偷人,你們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不是偷人,那個男人跑那麼快幹什麼?明顯就是心虛!”
韓恩可更是無語,周慕川的媽怎麼會是個這麼沒心眼兒的女人呢?就這樣的人,怎麼在豪門裏生存下來了呢?
她這樣,真的不會拖周慕川的後腿嗎?
她看楊美嫻分明就是針對自己,認準了自己偷人,怎麼解釋都沒用。
韓恩可冷笑一聲,“嗬,公公婆婆跟蹤兒媳婦,嗬,你們有這精神頭兒,怎麼不去對付別人?真是沒想到,周家人竟然有這樣的癖好!”
說著,把手上的文件往楊美嫻懷裏一摔,“實話告訴你,我今天出來不是為了偷人,是為了拿這個東西!”
韓恩可話音剛落,楊美嫻和周立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一束刺眼的光線打過來,一輛車倏地在他們麵前停了下來。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伸手擋住了眼睛,車門打開,他們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聽到一個蒼勁有力中帶著無限威嚴的聲音響起,“的確,我們周家人是有這樣的癖好!”
韓恩可,楊美嫻和周立德聽到這個聲音,同時都愣住了,這聲音……
“爸!”
“爸!”
楊美嫻和周立德趕緊走過去,衝著站在車邊的周益海叫道,臉上帶著驚嚇,老爺子怎麼來了?
湊著汽車大燈的光亮,衝散了黑暗,現在倒是看的很清楚。他們明顯看到老爺子臉上帶著濃濃的威嚴和不悅。
這韓恩可偷人的事情,他們二房內部的人知道了沒關係,但如果是被老爺子知道了,這可不得了!
韓恩可不守婦道,這可是大罪名,一旦坐實,那他們家慕川會不會被老爺子從家主的位置上再拉下來都很難說!
韓恩可聽到周益海接了她那句周家人有跟蹤人的癖好的話,她臉上多少有些不自然,走上前來小聲叫了聲,“爺爺。”
“周家人喜歡跟蹤人,那也是因為有人有做事總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習慣!”
周益海並沒有回應他們,而是接著上麵的話說道,“一個個的都不省心,不跟蹤怎麼知道你們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爸,不是,您誤會了!”楊美嫻太過擔心,脫口而出,“韓……恩可她不是出來偷人,她是有正經事要辦!”
她這話一出,周立德臉色都變了變,這不是不打自招嗎?老爺子都沒說什麼呢,說不定他什麼都不知道,楊美嫻這一句話不是等於告訴老爺子,韓恩可出來偷人被他們發現了嗎?
韓恩可也無語地翻了翻白眼,這楊美嫻還真是不用腦子!
不過,她倒無所謂,她不是來偷人的就是了!
反正,她拿到了那份契約也是要交到周益海手裏的,這下正好,既然他來了,直接交給他看就是了。
唯一遺憾的是,她還沒看到裏麵的內容呢。真不知道周慕岩和蘇知愉會在契約裏麵寫些什麼東西!
“偷人?”果然,周益海臉色微動,抬眼看向韓恩可。
楊美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她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又覺得委屈,不是韓恩可她能自己罵自己?於是,她又在心裏罵了兩句韓恩可,這才又對著周益海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