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冰見清狂皺眉,安慰道:“別太擔心,反正我們即使到了崖上,不還是沒有辦法去中土嗎!在這裏也挺好的,來日方長,總會有辦法出去的!”
清狂聽她安慰後,心中稍安,猛一覺醒:回中土……用風……用風!對了,用風!既然沒有辦法從上麵上去,為什麼不想想從下麵走呢?一時間茅塞頓開。
果然,清狂查看了一圈,發現從那從竹屋後可以繞到白雲穀。二人便斬竹為舟,轉眼之間,一輕舟便已造成。二人向那三座墳拜了拜,便乘舟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左右。二人便登上了白雲穀,清狂見白雲穀中依舊白雲悠悠,靜謐無限,一時間感慨萬千,這十幾日有如十幾年一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便在鬼門關兜了幾圈,真是驚心動魄,生平絕難數逢。舉目四望,見花香馥鬱,心下甚喜,高興地仿佛有很多話要對衣冰說,但似乎又說不出來,便隻在穀中跳上跳下,施展剛學不久的輕功來。
衣冰見清狂如此高興,微笑不語,細細回想著這些日子的經曆,想到江映竹,便忍不住向那奇香峰望去,但這一抬眼間,卻讓她看到了更能使二人驚奇的一幕:穀外列著幾百弓弩手,那箭正對著她與清狂二人!
清狂見這麼多人握著弓箭,哪裏知道是何原因?大聲喊道:“我們回來……”哪想到一句話沒有喊完,一隻箭便射了過來,清狂於箭一道,甚是嫻熟,輕輕一捏,那箭便已在手中。這時清狂二人已經看清那為首的是何人了,那站在前麵的正是梁島主的兒子聶殘!但令衣冰二人迷惑的是島上之人為何要對他們二人進行圍捕?
隻聽那聶殘叫道:“清狂害死梁島主,拐走衣冰,罪該萬死,大家射!”
衣冰心下甚是吃驚:梁島主怎麼會被人害了?為什麼又說是清狂害的?當初二人采藥上山時梁島主還好好的,這幾日清狂又一直在懸崖下,怎麼會怎麼有時間去害梁島主?這其中必有蹊蹺!忙擋在清狂身前,道:“你們要殺就殺我好了!”
眾人見衣冰擋在前麵,一時無策,停下射箭,均望著聶殘,聶殘恨恨道:“你為什麼一直對這個小子這麼好?他有什麼好?”
衣冰素知聶殘生性狠辣,顯然今日僵局不宜擴大,否則二人沒有什麼好結果!便轉開話題道:“梁島主如何去世的?”
聶殘怒容滿麵,恨恨指著清狂向眾人道:“是他!是他害死父親的!是我親眼所見!難道你們不信我嗎?上去把他抓住,在父親靈前殺了!”
此話剛說完,十多個人便湧了上來,清狂心想人非他所殺,沒有必要躲避,也就沒有反抗,被人擁擁擠擠綁了回去。
荷塘邊。 荷花漸殘。
“你為什麼要誣陷清狂?梁島主到底是誰殺的”衣冰冷聲道。
“為什麼?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聶殘大聲道。
衣冰見他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轉過頭不去看他,道:“我哪裏知道?多半你見他箭法比你高超,你向來心胸狹小的很!”
聶殘大聲笑了笑,道:“果然是一起長大的,就是那樣又怎麼樣?那家夥不知好歹,讓他在這島上活命已經夠不錯了,可他竟然處處搶我的風頭,讓我這個堂堂少島主的臉往哪放?不過,這還是其次!”
衣冰哼了一聲,道:“清狂真情真性,自然不會顧及你這個堂堂少島主的破臉麵,他的瀟灑率真你哪裏能學到萬一?”
聶殘吼道:“我學不到怎麼了?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德行!就是看見比我好的人我就難受,就要毀滅他怎麼了?”
衣冰歎了一口氣,道:“你的心已經扭曲了,不再是以前的聶大哥了!”
聶殘哼了一聲,道:“誰說我想要做你大哥?衣冰,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聶殘此刻稍微冷靜了一下,道:“當你還是個小丫頭的時候,我就喜歡你那清澈如泉的眼睛,當你長成少女的時候,我時常被你那美麗的身姿所迷惑,神魂顛倒,而這半個月,你沒有在我的視線裏,我便心如刀割,夜夜難寐!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