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衣一愣,為什麼突然會想到這個呢?他低頭沉思,發現讓他突然有這個念頭生起的原因居然是來自於一股元力波動。用神識隨著這股波動追蹤而去,果然,這股元力波動是來自於那古怪的紅圈上。
“那是什麼?為什麼和我們長得不像?”這時,門的聲音讓沉思中的衣回過神來。
此時門正好奇的盯著那一男一女,而他好奇的地方則是那一男一女與他不同的地方。
衣“、、、、、、”
“他們是陰月族,我們天人族不多的幾個附庸族之一。”洛茜看著門滿頭黑線道:
“你平時在搗蛋之餘能不能多看點書,這可是常識。”
“洛茜說得不錯,這個種族的能力有點麻煩,如果這次考試是關於他們,那得小心一點。”衣在一旁接過洛茜的話提醒道。
門:“難道他們也要參加這次考試嗎?”
衣輕輕點點頭,卻沒多說。門正要繼續問下去,這時前麵的岸裏又說話了。
“你們看見他們脖子上的紅圈沒有”他指著兩人朝下麵的學子們問道。也不等學子們開口,他繼續說道:“這次考試最後一條需要補充的,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在這三天三夜的野外生存當中,凡是拿到一個這樣的紅圈就算是考試及格,反之,一個都沒拿到的視做未及格。”忽然,岸裏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他問眾學子道:“你們知道怎麼拿到這個紅圈嗎?”
沒人回答!
“看著”他伸手握住兩道身影當中少年的脖子,隻聽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接著鮮血噴射。所有學子都是睜大眼睛蒼白著臉看著此情此景。隻見名叫岸裏的中年天人竟然就這樣活生生將那名少年的頭給扯了下來。
他一手提著少年還流著血的頭顱,一手拿著紅圈,麵對著眾學子,突然一聲大喝:“看見沒有?”
“看、、、看見了、、、、”
眾學子皆是被嚇了一跳,忙不禁三三兩兩回道。
“看見就好,”岸裏又回到之前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道:“那麼,考試就開始了。”
說完,他轉身麵對還剩下的那名少女。此時少女一臉恐懼的看著他。
旁邊,一名戰士上前來收拾那名少年的屍體。岸裏看也沒看那少年,隻是盯著少女看了一會兒後手輕輕一揮,場間起風了。這風一下子將這少女吹飛入內院深處不見身影。
在風中,一滴淚水還未落在地上就已經風幹。
隻留風吹起灰塵,又歸於平靜。
考試開始了!
門,洛茜,衣三人是在最後麵進入考場的,千餘名學子進入作為考場的一整片山脈就像是水滴落入大海一樣,沒有濺起任何一點痕跡散開來。
一路上,洛茜的臉色蒼白無比,還在為剛才那血腥的一幕感到恐懼。門則要稍微好一點,隻是一路上沉默不語不像以前那般好動。反而是衣看上去沒什麼變化,他依然眼神平靜的默默走著。在發現周圍隻剩下他們三人後,衣脫離洛茜與門,走到一棵大樹下,突然痛苦的幹嘔起來。
他幹嘔的很厲害,那邊洛茜與門瞬間就發現他此時的情況。洛茜趕緊上前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而門卻笑了起來。
“剛才我見你沒什麼反應,原來都是裝的啊!”門大言不慚道:“小白臉,放心,這幾天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洛茜:“、、、、、、”
衣沉默,在一陣幹嘔後,翻滾的內心果然好受了許多。他有點虛弱的在一塊石頭上坐下。說實話,在後世和諧大環境下衣真的難以想象會有這種場景,他也是直到此時才突然真正認識到這個世界不同的另一麵。
記得以前他很愛說別人是溫室裏的花朵,不知社會疾苦,直到今天他才發現,溫室裏的花朵原來一直都是他。對比那兩個陰月族,此時他真的有種慶辛,慶辛生在強大的天人族。就在剛才,他很清晰的感覺到那個少年最後的不甘,但即使在不甘又能則怎麼樣呢?在無力的反抗下,終究最後隻剩下絕望。
衣也有看見那滴淚水,從那個少女臉上流下來,其實想來那個少女應該比洛茜也大不了多少吧!那個少年肯定是她最親最親的人。親眼看著自己最親最親的人載自己麵前被別人殘忍殺死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衣突然感到一種揪心的刺痛,這痛讓他氣息越來越重。
樹枝把照射下來的陽光擋住,從這裏看去,太陽離得很遠。
衣捂著心,蒼白著臉透過樹枝看著模糊的太陽。
“陰月族的悲傷不會在我身上上演、、、、、一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