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陰暗,昨夜漫天星辰並沒有預示出今天天氣晴朗。
洛茜站在臘梅下,周圍是白色雪地,僅僅一晚,大地就換上新裳。
衣從自己小樓裏走出來,一般來說隻要修出元力就不懼怕風寒,像洛茜就還是一身連衣長裙。而今天衣卻換上一件白色貂皮大衣,頸間的絨毛承托著他精致的臉龐,看上去有種雍容的美感。
記得這件貂皮大衣還是母親臨走前為他而做的,今天拿出來試試發現有點小了,還好當初這件衣服在裁縫前就考慮到衣會不斷長大這個問題,所以本身就做得比較大。現在穿起來雖有點小,卻也合身。
隻是、、、、、衣晃晃頭。“怎麼想起這些,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今天隻是想著下雪天氣冷了就拿出這件衣服而已。”
“衣,你怎麼了?”洛茜見衣下來,卻突然見他站著不動上前問道。
衣一愣,回過神來,看著洛茜嘴角。
“沒事”他道:“走吧!”
、、、、、、
很奇怪,為什麼精神開始恍惚,難道昨夜留下什麼後遺症?一路上衣一直在思考著問題,因為就在今早醒來後,他突然發現那些變得模糊的幼時畫麵又開始清晰,在那個部落裏生活的點點滴滴猶如昨日,本來以為忘記名諱的父母親突然又一下子記起來。而後世的記憶突然有種鏡中花的模糊感,似乎就像是另個人人的記憶一般。
就這樣,恍惚當中兩人來到畢業班,由於快要畢業考試,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基本上都是自習。導師把能教導的課程基本上已經教導完畢。所以隻是在講台上叮囑一下之後就讓同學們自由活動。
門第一個興高采烈衝出教室,其它同學也三三兩兩出去,或是練習術法,又或者是兩人一組實戰比試。甚至還有僅僅是為了欣賞雪景。
還有一些同學則是留在教室內複習理論知識,畢竟畢業考試,理論知識的占比例也是很重的。
這其中衣肯定也選擇留在教室內,洛茜過來跟他說了幾句後就跟著出去,想來應該是去找門去了。
而其她幾個女生見衣魂不守舍,有上次的教訓也沒上前打擾。
整整一個早上,衣渾身舒爽,卻又迷迷糊糊,這種感覺矛盾無比,卻又真的就是如此,有點像是衣身體當中有不同的兩種存在一般。
快要放學時,天空下起了雪。洛茜與門從外麵走進來。
洛茜下意思看向衣的位置,卻突然一愣。那裏空空如野,衣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在教學班這棟樓的隔壁還有一棟樓,這棟樓是用來上特殊課程時才會開啟,而且在這棟樓頂樓還有藏書室的分室。
此時衣並沒有在藏書室內,而是在樓頂。雪花飄飄揚揚落下,北風吹在他的臉上,也隻有這樣衣才會覺得好過一點。
此時他對後世那份記憶又清晰無比,而幼時畫麵又開始慢慢模糊。他站在樓頂靠後方那麵,是教學樓前麵廣場的死角,那裏看不見這,這也看不見那裏。
從這裏麵對是教學樓後方看不見邊際的山脈,此時看去,一片雪白當中透著蒼茫。
衣微微閉上眼睛,內視身體,丹田處的內丹靜止不動,以前無法內視的大腦此時也無任何秘密的出現在心中。
這種內視大腦的感覺很怪,因為衣同時感覺到那個腦海中盤腿而坐的自己同樣在看著自己。這有點像是照鏡子。
而此時身體所產生的變化,衣在醒來時的驚訝之後就暗暗有所猜測,畢竟受過很多信息的洗禮,元力化作內丹這可以用後世金丹大道的來解釋,至於腦海中形成的大海與同自己一樣的身影則更好解釋了,那海是識海,那身影則是自己陰神。
但此時衣真正煩惱的是為什麼從醒來後內心當中會出現兩種不同的情緒,這兩種情緒就像兩個靈魂在相互爭奪主導權,但用衣的靈魂知識理解來看又不是那樣,這完全就是兩碼事。
一個是幼時土生土長的衣,一個是從後世穿越而來的衣。
這兩種情緒就是來自於這兩段記憶,而這兩段記憶不管怎麼樣,衣都可以肯定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現在的衣不比幾年前的衣,衣之所以有那麼高的幻術造詣這不僅是因為他有後世帶來的大量知識,關鍵還有這幾年當中他不斷學習而來,而他為什麼這麼刻苦學習那些對於修煉來說毫無用處的知識?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解答自身情況。
因為在一開始,衣對於自己是以何種方式來到這個世界也同其他穿越客一樣的想法是奪舍重生。但隨著知識不斷積累,眼見開闊。衣不得不把這猜測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