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王爺,您醒啦··
···太好了,真是天佑王爺···
隨著小寶兒漸落的聲音,牢房內頓時一片嘈雜,眾人無不欣喜若狂,個個急步來到身邊,將正欲起身的玲兒扶了起來。
“王爺,您還好吧,體內的毒怎麼樣啦?”宏豔上手輕輕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問道。
玲兒搖了搖頭,示意已無大礙,但是對於自己而言,心中卻滿是疑惑,不曉得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自己明明是中毒已然深入了骨髓,但是現在呢,除了感覺體內真氣混亂,一時間有些飄忽不定,導致身體沒什麼力氣之外,其餘的一切還算正常,
當眼波環視過昏暗的牢房,一個個心痛而焦急的麵龐,便確定剛才的自己隻是陷在了夢境之中時,真心鬆了一口氣。
回想那夢境也簡直太真實了一點,以至於此刻夢都醒了,心中依舊隱隱作痛,不得不讓自己懷疑,那裏真的隻是一場夢嗎?
如果隻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的話,何以在那裏發生過的一切,甚至是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叮囑,每一次無奈的歎息,都像是已然烙在了自己的腦海中一般揮之不去呢。
他說過,不讓自己忿恨怒怨,因為自己摻雜著忿恨的怒火才導致了巫凰現世,而巫凰現世也必然會使蒼生皆滅,天地俱毀。
倘若要想阻止慘況的發生,則必須要自己去甘心領受死亡才行,而巫凰被封存的那一刻,更奇怪的是自己甘心領死竟然沒有死,
反倒是他卻隨著巫凰的消失而魂飛魄散了,天呐,幸好這一切隻是虛幻的,要不然對於魅影而言,他是那樣一個心懷蒼生的英雄,若隻單單為了我的緣故而輕舍生命的話,那叫我情何以堪呢。
哎,看來不管是在夢裏還是夢外,每每想起那個男子,自己的脆弱好似更勝,眼淚竟也忍不住的泛濫了,連帶著心窩內都像是在滴血一般,
痛得讓人窒息。”想至此,不禁哎歎出聲,一時間更像是害怕的打了個寒顫,隨即緊閉起雙眸深呼吸了片刻,
不可否認,那夢境中的落英神功也著實太邪惡恐怖了一點兒,隻是第三重功就已經擁有了毀天滅地之能,
倘若要是再高一層的話,那還了得,毀滅之力豈不是更讓人難以想象了嘛,還真是不得不令自己稀噓不已。
但是雖說是噩夢一場,將自己的身心所困擾,可其內裏竟還有一絲甜蜜充斥在心中,然而僅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心裏反應,
立時便迫的紅暈之色拂上了麵頰,白皙纖細的玉指劃過唇邊,時而紅唇微張,時而輕咬指側肌膚,眼中蕩漾著清澈的水紋,盡顯嬌羞之態。
更好似無意識的抬手於胸前,將揣在懷中的玉扇拿了出來,望著它喃喃自語“玉,你簡直太壞了,將玉扇留在人家身邊,夢裏夢外都不忘算計人家,
現在倒好,還害得人家陷在夢境中為你傷心難過,無法自拔,”說著輕輕的撫摸片刻,滿目的柔情望著它,說“你這個討厭鬼,
你自視聰明一世,機關算盡又怎麼樣,人家也定不會糊塗一輩子的,你這麼對人家,有你慘的了,哼,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便不由自主間嬌笑出聲。
使得周圍眾人一頭霧水,實感疑惑,奇怪麵前的王爺為何會突然如此的反常,看那樣子分明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時而患得患失,時而笑的花枝亂顫,時而又美目微斂,哎,此時此地還真是讓人感覺太不合時宜了。
一旁的宏豔見狀,正欲上前,秦嵐趕忙伸手將其拉住,宏豔與她對視一眼,便也明白了她拉住自己還衝自己搖頭的用意為何時,忙點點頭退向了一側。
正是她二人這一細微的舉動,不禁讓眾人滿心的無奈,即便如此,也實是不敢上前打擾一分,隻是各自有意識的後退一步,靜靜的待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可是玲兒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尷尬氣氛,更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如何的異常,仍自顧自的擺弄著手中的玉扇。
··娘··姐姐她··寶兒嘟起小嘴拽了拽宏豔的衣角。
宏豔將其攬入了懷中。
然而正是這一聲稚嫩的童音傳來,便拉回了神遊的玲兒,忙輕咳出聲,緩解著心中的尷尬,隨即正要將玉扇揣入懷中之時,是笑非笑的古怪神情立時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