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來,那些要學曆,要身份,要經驗的事他更是別想……
在沈浩的介紹下,一個女子願意幫他。
展昭疑惑,難道這個朝代的女子都是如此的能幹?
所謂“情”這個字,展昭算是有所領悟。
這是第一次,他因為對一個用情,而去做了那些違背自己心意的事。
在離開上官顏的日子裏,展昭的心裏隻剩下一件事——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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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到白玉堂是展昭想都不敢想的事,而白玉堂說他們還有機會再回北宋……
這些都讓他亦喜亦悲,在那段最難挨的日子裏,他夜夜夢回都是開封府的一切。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夢少了,也淡了。
他的心裏隻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好好照顧那個身邊出現的女子。
他願意為她去做任何事,可是,她哪?
上官顏的若即若離,甚至是後來的不挽留,這些是不是都隻代表了一件事……
在她的世界裏,他始終是個突然出現的人,始終都是一個會離開的人。
展昭不知道該怎麼選擇,直到那天,白玉堂悵然道,“我們真的還能回去嗎?衝霄樓一役,此後,開封府內再無展昭,陷空島裏也再無我白玉堂這個人。”
白玉堂如此嚴肅的說這些,展昭忍不住看了他很久。
他們一心想回到北宋,卻從來沒想過,自他們逃離衝霄樓,襄陽王忤逆犯上,直到後來種種,曆史的正記野史都再無展昭和白玉堂。
所有有關於他們的傳說和故事,都自衝霄樓止,他們真的還能回去嗎?
“白玉堂,這一世,你真的沒有掛念?”展昭問的時候,正是紫微星動的那個夜裏。
他看著浩瀚的星空,突然覺得好美,原來,習慣是一件如此厲害的武器。
從最初的茫然恐慌和淒然,到現在,他竟然能用如此平靜的心去看這世界美麗的風景。
這一切種種,都曾有一個女子陪他一起走過,展昭的唇角揚起一個笑容。
執念,是這一生都要去坦誠的麵對自己的內心,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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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選擇了放棄,白玉堂自然也就跟著留下。
當天際的第一縷霞光照映大地的時候,白玉堂側目道,“你是因為她才留些的嗎?”
展昭不語,隻是突然想家了,是啊,那個人估計一個人在家裏不知道哭成了什麼樣,他可不想看見陪在她身邊安慰她,照顧她的那個人沈浩。
出了天文中心的範圍,展昭把車開的差點飛起來,反正沒關係,這是白玉堂他們單位裏的警車,就算是罰單也開不到他頭上。
進入市區的時候白玉堂接了一個電話,外籍人士私攜槍支入境,先行蹤不明。
既然選擇了不走,白玉堂隻能認命的去完成自己的任務,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同時也作為補充,展昭自然是一同前往。
原本向市區疾馳的警車突然改了方向,可是誰也沒料到,這一個方向盤的轉變卻是足足三個月的時間。
嫌疑人秘密入境,不是販賣槍支那麼簡單。
他們一路從上海追至了寧夏,在寧夏的首府銀川,兩個北宋大俠埋伏了一天一夜,最後才總算牽出了這個集團的幕後黑手。
輾轉了無數的汽車火車,展昭再次出現在上官顏麵前的時候已經是他離開後的第100天。
看著上官顏漸漸睜圓的眼睛,展昭不覺笑出聲來,他的出現真的有那麼嚇人嗎?
來福撒歡的在他腳邊磨蹭著,而那個他想要給予幸福的女子就站在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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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裏風俗迎娶,展昭著實的折騰的很慘。
求婚,結婚,行禮……凡此種種,顏兒的那些姐妹從中作梗也就罷了,可是就連白玉堂都……
哎~~~交友不慎啊~~~~~
展昭和上官顏又回了一次家鄉,這次他正式以未婚夫的身份拜見了上官顏的父母。
原本這是他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一件事,還有那個寧靜的小鎮。
展昭很喜歡那裏,顏兒曾經的二十年都在這裏度過。
展昭自己做主,在這裏買了一套房子,他告訴上官顏,以後不管是在哪裏,他都要給她一個家,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所在。
很好……多大男子主義的宣言。
上官顏想說浪費,可是她眼裏心裏分明就滿溢著幸福。
回到上海以後,展昭用剩下的錢在佘山腳下買了一處農莊。
他兌現了當日許下的諾言,從此後,他隻是一個半依南山的隱者,日日隻為等待那個自己喜歡的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