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12日上海
“啊!!!”上官顏一個人站在公寓的頂樓,對著漆黑的夜大叫。
心裏的積怨也因為這一聲長嘯——不對,是長叫,有所舒緩。
該死的!該死的!!心裏默念著,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詛咒誰。
今天下午她去向經理請年假,一年都沒有回家了,她想趁早先去把年假的事落定,這樣過年的時候也好買票。
可是,那個項目經理竟然說不行,理由就是這段日子公司裏事多,新的老板年前就會上任,這個時候誰都不能請假。
好吧,不能請假也就算了,可是,什麼叫她心不定?什麼叫她不安心工作?什麼叫她朝秦暮楚?見鬼,她任勞任怨幹了一年,最後就得個這樣的評價?!!
她不服也不甘心,她平時不爭不搶,可是也不代表她就好欺負啊,那股義氣上來,她真想拍拍屁股走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可是……可是,她臉都被氣綠了,那個經理依然是那句,不行。
“啊!!!!”
又是一陣回蕩,還好現在是冬天,今夜又下著小雨,不然要是讓人撞見,還以為她瘋了呐。好不容易憋悶了一天,想著回家可以好好發泄一些吧,可是走到公寓樓下才看見通告,今天電梯維修,18點以後請走樓梯。
18點,好,很好!!
現在正好是18點零5分,她認命的從安全通道一路詛咒上了頂樓,嗯,那個啥,好吧……是她一不小心走過了。
這裏雖然不是上海最高的建築,可是二十幾層也實在不算矮了,上官顏發泄夠了才放眼望去,這裏的夜色還真美,徹骨的寒風雖然凜冽,可是因為天空飄著小雨,空氣卻是格外的清新。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抬頭看向霏雨的天空。
原來,就算是夜這裏也不會漆黑一片,她盯著飄下來的雨絲發呆,突然,她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那個——
那麼一大片,應該不是雨吧?
在上官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人從天而降,直直的掉在她麵前。其實,說是掉的也不盡然,要真是掉下來的,他應該早就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了才對,這個人,準確來說是從天上慢慢“飄”下來的才對。
天上?飄?上官顏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又低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天上飄下個人?這算……這算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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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他殺?還是惡作劇?”
十八樓,上官顏租住的小屋裏,她已經對著床上的人喃喃自語好一陣了。
這個人要是自殺,必定應該是從高的地方往低的地方跳才對,可是,這附近根本沒有比這個房子更高的建築;他殺……那個,他殺也該有個正常的途徑吧,總不能是讓人從飛機上推下來的吧?而且剛才她也沒看見類似飛機的移動物體啊,惡作劇,嗬嗬……
誰能有這能力跟她開這樣的玩笑,除非是上帝!
她瞥眼看了一眼占了她大床的人,唇紅齒白,皮膚比她還好,一百八十幾的身高,想起剛才把他從天台上搬下來的情景,哎,有些時候人長太高實在不好。
這帥哥很有些小白臉的潛質,一身仿古的裝束,還帶著劍,她看了一眼擺電腦桌上的劍,這東西她剛才驗過,竟然是真的開了刃的寶劍。
雖然她不懂劍,可是看這樣子和這架勢,估計很值錢。一個很值錢的“小白臉”從天上“飄”到她身邊,這算是……聖誕禮物?新年禮物?還是安慰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