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二叔和老三誣陷你們?”陳七坐下喝茶,和陳璟閑話。他找陳璟沒什麼事,就是無聊串門。
好久沒見陳璟,他聽說陳璟回家了,就過來看看。
那件事已經過去三四天了,陳七才聽說。
“也不算。”陳璟笑道,“都過去了。”
陳七卻憤憤不平。
李八郎原本是不知曉那天陳璟和李氏去旌忠巷做什麼的。聽到陳七這麼一說,李八郎也明白過來,同樣憤怒。
“小事一樁,原本就是誤會。”陳璟轉移話題,問陳七,“七哥最近忙什麼,去過婉君閣嗎?”
“在家念書啊,去什麼婉君閣!”提到這話,陳七就比較鬱悶,“今天下雨,我說屋子裏悶,想出來走走,二哥才答應。平日都是念書寫字的。”
陳璟笑。
“……央及,你可知曉那個沈長玉,他最近和二哥來往密切。我多次聽到他問起你。”陳七今天來,除了是散心,也是把這個八卦,告訴陳璟。
他憋了很久的。
他比較崇拜沈長玉,對他的事很有興趣。
“說我什麼了?”陳璟反問。
那次,沈長玉見到陳璟和陳七把賀振按在水裏,等於見識了陳璟治病的全部過程。陳璟在望縣沒有名氣,沈大才子要結交他,是不是家裏有人生病?
“……也沒說什麼。他每次來,都在外書房和二哥說話,我在屋子裏念書,都聽到了。他有意無意問你的,還說家裏開詩會,邀請你去做客,結果你不在家。問你去了哪裏。”陳七把他聽到的,都告訴了陳璟。
陳璟眉頭輕蹙。
他們從姚江回來第一天,身邊的葛家嬸子也說,總有人找他,而且好幾次了。
“哦,這樣啊。”陳璟笑道,然後又問,“二哥說什麼了嗎?”
“二哥要說什麼?”陳七茫然。
陳璟笑笑,沒回答。
“你怎麼回事,好幾次想暗指二哥。二哥得罪你了嗎?”陳七並不傻,陳璟的話音,他能聽得出來,隻是不太明白陳璟到底什麼意思。
“……沒有的。”陳璟不輕不重擋回去。
陳七猜不透他的意思,就不好明著發火。
但是心裏不高興。
陳七不高興,就坐不住了,起身要走。他禮貌性邀請陳璟和李八郎出去玩。他想去婉君閣。
可惜外頭下雨,陳璟和李八郎都不喜歡潮濕,婉拒了陳七的邀請。
陳七就告辭。
“他是來幹嘛的啊?”等陳七一走,李八郎問陳璟。
陳七來,也沒說什麼話。
“家裏無聊,來找我玩。”陳璟笑道,“要不是你在這裏,他肯定要拉我出去的。現在我有客人,他不好意思硬拽,就自己走了。”
李八郎哦了聲,落下一子,不再談論陳七。
他們倆下棋的時候,心裏都比較靜,你來我往的,很快就消磨了半個時辰。
雨不疾不徐的下著,似簾幕曳地,院落樹梢都攏了層輕紗。
這時,又傳來了敲門聲。
李氏放下手裏的針線,抬眸看了眼院門,覺得蹊蹺:“天氣晴好的時候,也不見來客。都趕著下雨天來,圖什麼呢?”
清筠又去開門。
這次來客,她不認識,就把院門虛掩著,衝耳房喊:“二爺,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