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夫婦瞪著眼前的男人,還沒等何父說話,何母心裏早就對這個女婿有了意見,指著他道,“小書是你兒子,你怎麼說出這種話?你這是咒自己兒子死嗎?你還是不是人?枉以前雅唯連死的時候都在喊你的名字。”
“死之前都在喊我名字?她死的那麼快,你怎麼知道?”商祁止嘲諷的看了她一眼,表情不屑。
何母聽他在“侮辱”自己的女兒,頓時臉色變了變,“你在說什麼?我看你........”後麵的話被何父一把捂住嘴,皺著眉對著她搖搖頭,何母一把拉下他的手瞪著他,“你拉著我的手幹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他這樣說你的女兒,你能忍,我還忍不了呢,我怕什麼?你們商家欺人太甚,把我的女兒都賠了進去,難道還想把我們的外孫都賠進去嗎?他才那麼一點大,我真的.........”
說到最後何母突然熱淚盈眶,老淚縱橫。
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心狠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去看?
難道就沒人能管住他嗎?
就連商家的那兩個人都不行嗎?
“祁止啊,就當我們求你。”何父雙手摟著妻子,眼裏也閃著淚花的道,“我現在年紀也大了,雅唯走了,我們隻有雅唯跟小書了,我們該怎麼過?就當是看在我們的麵子上,去看看小書好嗎?”
商祁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角帶著一絲慵懶的靠在牆壁上,從褲口袋裏掏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支,擱在唇邊,沒點燃,聲音沉冷,黑眸微眯,“沒我的允許誰把他弄回來的,誰就有責任去管他,順便告訴你們一句,我結婚了。我不會去看他。這是我說的最後一句。”
他說完麵無表情的轉身就走,一絲情麵不留。
誰也沒看到拐角處站著一個身影,看到那個筆挺頎長的男人走過來,她忙轉身進了病房。
“你........”何母剛要上前攔住想要走的商祁止,就被何父一把拉了回來,臉色不悅的看了一眼前麵徑直走的男人,臉色緊繃,“你想幹什麼?你難道還不知道祁止的性子嗎?他在怨我們,就算你去說幹了話,他也不一定會給你麵子去看小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都這樣,他什麼時候把小書放在眼裏心裏過?他現在眼裏心裏隻有那個新婚妻子。”
何父知道,這個女婿不會因為他女兒跟小書放棄再娶的,可是聽到他再娶,他眉頭皺了皺,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何母臉色蒼白,邊哭邊對著丈夫抱怨,“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又娶了?我們怎麼不知道?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對小書會不會有影響?他不是自從雅唯不在了不是都不碰女人的嗎?為什麼要結婚?他結婚了,雅薇怎麼辦?”
“瞎說什麼?扯上雅薇做什麼?他是你女婿,那也是曾經的了,現在他隻是小書的父親,他現在是別人的丈夫跟女婿,別一天到晚跟著雅薇在他身上忙活,都是白忙活,別給我扯什麼出來,好好看著小書才是最重要的。”
...............
商祁止雙手插著褲口袋,麵無表情,粗魯的就踢開房門,看到站在窗邊的女人,他上前一雙手抬高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額頭,眉心緊皺,嗓音冷冽低沉,“還疼嗎?”伴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在裏麵。
顧意看著眼前男人冷峻成熟的臉,搖搖頭,看他臉色似乎不太好,她小手攥著他的衣擺,低著頭不說話。
“說話。”看她的小手攥著自己的衣擺也不知道說話,他臉色更冷的吼道,幹什麼又擺出這模樣?又在想法子勾引他?
顧意白皙的臉一紅,被他突然吼的心口一跳,兩隻小手攪著他西裝外套裏麵的襯衫,抬頭望著他,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氤氳著水霧的在黑色的瞳仁裏打轉,搖著頭,小聲的道,“不疼了。”
“那今晚能做?”他一本正經的嚴肅的望著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深邃湛黑的眸子裏對她的y望一覽無遺。
顧意看著他明明正經嚴肅,一絲不苟的又鐵青著望著她,但又脫口而出如此流、氓,不正經的話,顧意臉一熱,瞪了他一眼,移開目光,這個男人是不是沒看清現在在哪個地方?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