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高速上平穩的飛馳,突然隻聽砰的一聲,車子瞬間在高速公路上打了一個圈,刺耳的刹車聲讓顧意睜開眼,她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嚇得渾身冒著冷汗的餘來問道,“怎麼了?”
“太太,您抓好了。”餘來紅著臉,打著方向盤,迅速開車,可看向後視鏡,後麵的人卻緊追不休,他咬了咬牙,剛要轉彎,前方卻突然來了一輛白色的轎車,隻聽砰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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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景醫院!
“弟妹,你先忍著點,會有點疼。”鬱紹南手裏拿著鉗子一邊認真的在挑著玻璃渣,一邊在安慰著就算額頭被傷了,卻還是一動不動,也不喊疼,卻又讓人心疼的顧意。
顧意嘴角扯了扯嘴角,秀眉微蹙,像是被疼的。
砰!
門被人從外麵被人一腳踢開,顧意詫異的抬頭,隻見大門徐徐走來的修長冷峻的高大身影,她心裏咯噔一聲,心跳快的不行,當下失去了反應,雙眼怔怔的望向他。
那人單手插著西褲口袋,黑色手工西裝,白色襯衫,打著黑白條紋的領帶,西裝口袋掖著淡藍色的口袋巾。
一絲不苟的冷硬短發,深邃精致的五官,可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卻迸發出冷厲的寒氣,仿佛帶著冰塊讓整間病房裏如墜冰窖。
商祁止一手夾著香煙,遞在唇邊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濃重的煙霧,鬱紹南看著一臉陰沉的男人跟寂靜的不敢吭聲的顧意,他頓了頓手,咳了一聲看著來人道,“一點小傷,你別弄出這種樣子,在嚇著她。”
“還有,煙被傷口不好,要是不想弟妹額頭留疤,趕緊滅了,也別一副死樣要吃人似得,弟妹可沒欠你的。”
人都受傷了還不知道給點好的臉色?還一副陰沉要吃人的模樣,想幹什麼?
男人睇了一眼鬱紹南,來到鬱紹南的辦公桌前,手上的香煙撚滅在煙灰缸裏,眼裏看向她蒼白的臉色卻更加的冷厲,上前抬起她的下巴,眉頭緊皺的問,“下午見誰了?誰弄的?看清人沒有?恩?”
幾個字咬牙切齒的吐出,帶著森森的寒意,顧意卻隻望著他,目光不曾移開他冷峻冰冷的臉龐,氤氳出水霧的貓眼慢慢的流露出就連商祁止都看不懂的情緒。
“說啊!下午見誰了,都幹了什麼好事?誰把你弄成這樣的?老子廢了他。”
幾個字冰冷的吐出,卻讓顧意氤氳的雙眼戛然而落,滴在他抬起她下巴的手背手心裏,指縫裏,莫名的委屈跟心疼都在這雙眼裏慢慢的發酵,溢出,發泄,拋開。
被她突然哭的兩個男人頓時震住,鬱紹南嘴角抽了抽頓住手上的動作,看著如雨下的淚珠。搞什麼?哭毛啊到底?還哭的那麼慘?沒弄疼她啊?
商祁止看著她哭的慘兮兮的模樣,身子陡然一震,心中的惱怒更加的蹭蹭往上冒,恨不得立刻讓那些傷了她的人立刻去死,看著又不能吼她,隻好抬眸看向鬱紹南,臉色不愉,語氣不耐,“你他媽給老子輕點,弄疼她,我弄死你。”
“去你媽的。”鬱紹南反應過來罵了他一句,手上的動作動了動,看著他突然對著自己吼起來的男人,在看了眼依舊在哭個不停的女人看著他道,“商祁止,我已經輕的不想碰到她的皮膚了,你要我怎麼在取出的同時不碰到皮膚,有本事,你來。”
他瞪了這個男人一眼,不敢吼顧意,現在就拿他撒氣?什麼玩意?
顧意抬眸看了一眼鬱紹南哭著道,“紹南哥,你.....你弄你的,我.....我不疼。”她還是看著麵前的男人,話卻是對著耳邊的男人說的。
被拆穿,商祁止擰了擰眉,鬆開她,轉身渾身淩厲的就想走,不想手卻被一雙軟軟的小手給抱住,他皺眉回頭,有些錯愕的望著她。
“你......要去哪?”她哭的嗓音有些沙啞,眼淚像是止不住的洪水一般,往下流,看著她那雙被淚水衝刷的更加明亮的雙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想要立即摟住她,抱在懷裏,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