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來的快,去得快。而這場雨下了一天一夜卻是很罕見的。我躺在床上,點了根煙,深吸一口,嗆得嗓子難受!雖然一夜沒睡,也不覺得困,(白天睡的太足了!)看了看表,已經五點了,該起來出攤了。
胡亂洗了把臉,牙是懶得刷了,把東西裝好,騎著我那半成新的電動三輪車出發!要問我是幹什麼的?我隻能低調的告訴你:哥是搞餐飲業的老板。(就是一賣早點的)
其實賣早點掙得錢也不少,
隻要早上起的早點,忙活3。4個小時,生意好的話,也能掙個200多塊。
我叫牛嵐單(shan),男,20歲。很難想象我的父母給我起名的時候是怎麼想的!據我奶奶說,我爹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半吊子!小學沒畢業的文化,卻總喜歡在在人麵前白話詩詞歌賦,而且還喜歡喝酒,一喝酒嘴匣子就像絕了提的堤壩一樣,唾沫星子橫飛!出奇的是,自打我出生,我爹整整10天沒碰酒,用我爹的話說:老子要保持清醒狀態,給孩子起個好名!這句話的結果就是我的名字有了:一瓶悲劇的二鍋頭:牛嵐單(牛欄山)!哦!我媽姓單。(合著我爸10天就憋出一個字啊!還不如宋丹丹呢!)
不過呢,對於名字,我是不在乎的,怎麼著也是父母起的,用郭德綱的話說:叫什麼不吃飯啊!就這樣,義務教育的九年都是被童鞋們取笑過來的!
初中畢業,我說什麼也不肯在讀下去,我爸媽也沒有強迫,知道我不是讀書的料。於是簡單收拾東西,啟程來到我現在所待的城市:蘇州。進了廠子幹了3年,實在受不了規章製度,果斷辭職,幹起了早點事業。有人說了,年輕人做早點,起得早不說,還不體麵。嗬嗬!我想說:起得早不算啥,反正下午有大把時間睡覺,至於不體麵嘛!以我整個學生時期都被人取笑所練出來的不要臉的心態,那都不是事兒!
我擺攤的地方在馬路牙子上,旁邊有個廠子,大概1000多人的樣子,剛來時,這裏隻有5。6家賣早點的,但自從路對麵開了一家5000多人的大廠子後,早點攤增加到20多家,人流量多了,買賣好做,尤其是吃的,隻要味道不是太差,符合大眾,一般都有不錯的收入。
這離我住的地方不遠,騎車的話,也就十分鍾。剛把車停好,就聽旁邊的大姐喊到:肉夾饃嘞~!哎!老弟,來了哈!“嗯,來了”我應和了一聲。切一些蔥花,把生菜洗了,準備工作倒是很簡單,就等顧客了。那個賣肉夾饃的大姐是陝西人,人長的比較凶悍些,嗓門也大,屬於刀子嘴豆腐心的類型,對我也比較照顧,和她老公在這待了10年了,早上兩口子都是賣肉夾饃,開了一家麵館,中午和晚上做,幹了10年,也積攢了些積蓄,買了輛捷達,為的是回家時體麵些。我對麵是賣油條的30多歲的瘦子,長著一臉的絡腮胡,乍一看,一臉的頭發,跟****似的!我曾問過他為什麼不把胡子剃了,他說是10幾年前和初戀分手,為了紀念死去的愛情!對此,我表示深深的膜拜!雖然他有些不修邊幅,但是油條卻炸的非常好吃,聽肉夾饃大姐說,瘦子為了炸好油條,把自己關在屋裏研究了半個月,在浪費了一噸麵後,終於將油條技術練了出來,所以,我嚴重懷疑他那一臉的頭發是因此而長起來的。
“哎!小牛,你那死黨怎麼還沒來?”瘦子一邊用大筷子翻攪油條一邊問我。瘦子問的是我的哥們兒小強,全名:戚小強。是我在廠子工作時認識的朋友,也在一個宿舍。應該說是臭味相投吧,在認識了不到一個月時,我倆都被彼此深深吸引,用小強的話說:你真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做早點,也是因為他。去年還在廠子工作時,我喜歡上一個叫蘇梅的女孩,打算向她表白,雖然我有夠不要臉,但是第一次戀愛,總會不好意思,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喝了半斤白酒後,把她叫了出來,告訴她我的愛意,她戰戰兢兢的說:“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想因此放棄:“難道我一點吸引你的地方都沒有嗎?”她沉默了幾秒後說:“你穿的很幹淨。”靠!!
後來辭職也跟這次失戀有些關係,而小強在廠子工作也膩了,對我說要賣早點,問我怎麼樣,我說:“行是行,可賣什麼呢?”小強說:“我有百年老字號的祖傳手藝,烙燒餅,什麼芝麻的,豆餡的,果仁的,我都會做。”“那我幹什麼?!”當時我想的是難不成這貨要我給他打工,當個會計什麼的!殊不知這家夥早就替我想好了:“你做大餅雞蛋,加些火腿,烤腸什麼的,簡單,也好賣。”得!那就幹吧!我倆每人花了300塊從收破爛的手裏買了兩輛電動三輪車,其他的都是各用所需的置辦了東西,就算開業了!剛開始生意不行,畢竟人少,一天也就能掙幾十塊錢,自從5000多人的廠子建起來後,生意就越來越好,現在一早上,我倆都能掙個200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