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瀾心底一凸,難道封家知道自己將封江殺了?
不應該啊,那密道中當然根本沒有其他人,封家也根本不可能知道。
又看了封家主幾眼,千瀾才噙著笑道:“我雲千瀾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今日舉辦這個宴會的主要目的是告訴殷家和蕭家,你們有什麼事大可光明正大的來,如果敢在背後使絆子就別怪藍家不客氣,誒,別生氣,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別以為藍家現在人丁凋零,鬥不過你們。”
“雲小姐,你故意挑撥我們和藍家的關係是什麼意思?”蕭順好似要將千瀾吃了一般的凶狠。
千瀾直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蕭家主,你們和藍家的關係還用得著挑撥嗎?”
“你…”
“雲小姐,印天鑒在你身上是吧?”殷睿目光銳利的看著千瀾,那目光好似無數的刀子在她身上刮來刮去,眼底深處有一抹貪婪之色,不過轉瞬又被複雜的情緒給壓了下去。
特別是他的餘光在掃到一臉嘲諷的殷萱的時候,那複雜的情緒更甚。
千瀾完全看不透這個男人,他問出這個問題後好似就不在乎答案了,垂下了眼簾不在看場中的任何人。
可是不管她如何回答,三年前的事又會重新回到這些人的腦海中。
這個大陸上的人對印天鑒的狂熱相當於所有人對長生不老的熱度,她身邊的威脅將無限的增大。
千瀾眸子閃了閃,打的這個主意麼…
“印天鑒在帝臨淵身上,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了減少麻煩,就隻能用帝臨淵做借口了。
“雲小姐,帝臨淵三年前就死在了神殿中,您這不是忽悠我們嗎?”印天鑒的吸引力果然大,立刻就有人出聲。
千瀾掃了那人一眼,加深了嘴角的弧度,“你怎麼就知道確定帝臨淵死在了神殿中?你們見到他的屍骨了?”
“那倒沒有…隻是當時是我親眼所見,帝臨淵怎麼可能還能活下來,印天鑒一定是在你身上,你不要轉移視線。”這人是當年參加過天極盛會的,所以對當時的情景很了解,那樣的風暴,帝臨淵怎麼可能還活著!
千瀾心底冷笑,雙手一攤,“好吧,就算印天鑒在我身上,那又如何?你要來搶嗎?你的實力夠嗎?”
被這麼赤果果的鄙視,那人當場就怒了,不過怒氣衝到一半突然就下去了。他詭異的盯了千瀾一會兒,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貪婪。
千瀾不在意的讓他盯,反正不管她如何否認,這些人都會認定印天鑒在她身上,雖然印天鑒本來就在她身上。
但是正如她說的,想要印天鑒,實力夠嗎?
千瀾的那句話就相當於是間接性的承認了,於是引起了大廳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季家主都有幾分狂熱,不過也僅僅是片刻那份狂熱就被冷靜取代。
他可不是傻子,印天鑒是什麼?真當印天鑒是那麼好得的,有的人就算得到了印天鑒也無法使用印天鑒的力量反而會因為印天鑒的力量太過於磅礴爆體而亡。
像印天鑒這種天才地寶,講究的就是緣分,沒有那個緣分最好不要湊上去。
季家主這種冷靜的人畢竟是少數,印天鑒的吸引很少有人能抵擋得住。
至少這大殿中,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拿看香餑餑的眼神看著千瀾,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扒了她似的。
“今日的主題不是印天鑒,希望大家不要搞混了,如果你們覺得我有印天鑒大可宴會結束之後來求證,我很樂意告訴你的。”千瀾語氣一頓,音調驟然下沉,“誰要是敢現在搗亂,我不介意提前讓你們感受一些死亡的滋味。”
這話說得很狂妄,特別對方還是個女子,讓在場的人臉色都是青一陣白一陣,可是在看千瀾身上的氣勢,他們陡然覺得這話和這女子很配。
心底有種隱隱的害怕,對這個女子的害怕。
他們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卻對一個女子生出了這樣的感覺,簡直就是恥辱。
殷萱敲了敲桌子,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她微微皺眉,語氣滿是不耐,“要鬧等結束後在鬧,趕緊開始。”
也不怪不耐煩,這些人嘰嘰喳喳的這麼會兒,說了都快一刻鍾了,千瀾有那麼多時間耗,她可沒有,長孫浮還在宮裏,她很不放心。
千瀾回頭用眼神安撫了下殷萱,示意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