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酷比腳踝上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連滾帶爬的向泥潭外跑來。
見酷比脫離了危險程坤也鬆了口氣掃了眼身後躺在泥中一動不動的泥人,隨之也快步走出泥潭。
見大家都有驚無險,這才都鬆了口氣。
“謝謝你,我的中國朋友。”趴在地上的酷比抬起頭對著同樣渾身是泥的程坤感激的道謝著。
程坤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隨之脫下了滿身泥漿的外套。
而我則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副醫用手套蹲在酷比身旁望著酷比的左腳。
那隻硬生生被扯下來的泥手依舊緊抓著酷比的腳踝,雖然酷比體內的血小板已經讓傷口鮮血不在溢出,但不緊急出來怕會出現感染。
我小心翼翼試圖將那隻泥手從酷比腳踝上掰了下來,這應該是隻人手無疑,手指早已風化跟石頭一樣堅硬,除了骨頭就是一層皮,在不惡化傷口的情況下我費了半天勁才將其從腳踝上取下來,給酷比清理幹淨傷口用繃帶包紮好後,我這才把懸掛的心放了下來。
“看不出來,你挺厲害啊。”楊晴走到我身旁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別笑話我了,我不過是個沒上幾天班的小醫生,也就隻能做個緊急處理,在嚴重些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二叔走到酷比身旁,打開水壺將純淨水倒在泥手之上沉思了片刻自語道:“從這隻手裏的血液和肉揮發程度上看,這至少死亡半年了。”
二叔的話讓我頭皮發麻了起來,我轉過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泥潭中那具一動不動的泥人心中大恐道:“你說.這個是個死人?怎麼可能,剛才他還抓住了酷比的腳!難不成詐屍了!”一股發自內心的壓迫感讓我驚慌。
二叔微微的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從泥手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這樣。”
隨後二叔看了一眼依舊驚魂未定的酷比詢問道:“上次你來的時候沒有見到這具泥人嗎?”
酷比跟撥浪鼓般搖晃著腦袋無辜道:“我發誓,肯定沒有,而且當時這座泥潭非常淺。”
“我想我知道哪個泥人是誰。”一旁脫掉外套清洗幹淨的程坤突然插了進來對著眾人沉聲說道:“我與哪個泥人搏鬥的時候距離很近,雖然有泥漿但也能看清她的麵容。”
聽著程坤的話我迫切追問道:“是誰?”
程坤麵無表情的望了望村莊方向沉聲道:“就是哪個四名洋人警察中,那個女警官。”
不禁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時間我覺得天地眩暈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如程坤所說的是那位女警官,那麼剛才我們在村莊中看到的又是誰?
“照你的意思,那麼剛才跟我們在一起的那幾位警官都是..”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異常可怕的念頭。
程坤點了點頭:“也應該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