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已經進入土屋的二叔等人,我來到土屋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也踏進了門內,這間土屋內部比漁夫家狹窄的多,滿地的黃紙和紙錢讓我有種腳底冰涼的感覺,走進內屋一股逼人的惡臭感迎麵撲來。
起碼我在手術室工作了半年多對屍臭味還是有一些免疫能力,但當我看到屋內的情景時還是渾身一麻,土炕下方一座還燒著黃紙還未熄滅的火盆,土炕之上一名黝黑男子****的靜靜的躺在一張木板上。
男子的頭部和褲襠用白布遮擋著,其他身體表麵已經不同程度上的開始腐爛,腐爛的傷口中能清晰的看到有一條條白色的物體在蠕動著,畫麵異常的惡心。
二叔等人在我的身前一動不動的看著土炕上的屍體,胖警察的一名同事正一手捂住鼻嘴,一手拿著相機對著屍體拍著照。
二叔盯著屍體許久突然對著身後的楊晴說道:“能不能把死者頭上的白布拿下來,我想看一看他的麵容。”
楊晴走到胖警官旁邊低聲的訴說著。胖警官聽完臉色難看起來連忙擺了擺手對著二叔指手畫腳的說了一大堆。
楊晴告訴二叔:“警官說死者的麵部已經腐爛到了一定程度,最好不要看,因為那位女警官就是看了死者的麵容才心裏崩潰不願意在進來,所以我們才用白布遮蓋。”
聽完楊晴的話二叔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依舊希望看一看死者的麵容。
二叔的堅持讓胖警官沉默了隨後要來了同事的長槍,將槍頭伸進了白布內將其撩開。
當看到死者的麵容時,我的胃突然感到劇烈的翻滾起來,隻見死者的腦袋已經腐爛到一定的程度,臉頰上的肉已經千瘡百孔,白花花的牙齒已經清晰可見露在了外麵,死者的眼皮上翻,一條白色的蛆蟲從眼角的息肉中來回蠕動著,讓人看著十分作嘔,我終於理解到了那位女警官的心情,這種畫麵任誰見了也會渾身發麻不寒而栗。
雖說我在醫院的時候也碰到過不少出車禍麵目全非的病人,但如此惡心的還是第一個,我掃視了一眼身旁的二叔他們,卻發現他們並沒有一點不適應的表情,二叔和程坤就不用說了,一個走南闖北,一個心理素質過硬。
但楊晴身為個女孩紙竟然沒看出她有一點害怕,這真讓我十分驚訝。難道這就是戰鬥民族的彪悍程度?但想想屋外的酷比,酷比可是真宗的俄羅斯人,隻能說還是因人而異。
“果然是人膚蠅.。。”二叔臉色突然漏出一絲笑意自語起來:“看來幾位老爺子真的是從這座村莊出發的,我們沒有找錯地方。”
“人膚蠅我從來沒聽過這種東西。
很顯然楊晴也沒聽過,隻見楊晴輕聲問道:“什麼是人膚蠅?”
二叔從兜裏掏出了一支煙長吸了一口:“是一種吸血的昆蟲生活在南美地區,人膚蠅的卵為了吸收營養都產在人類的皮膚之中,當卵孵化後,人膚蠅的蛆蟲就會開始吸食人體內的肌肉和血液當做生長必備的養料。每年南美都會有很多人死在這些人膚蠅的手中成為它們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