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灑,家在呼倫貝爾境內的小縣城裏,三十多前我的爺爺肖傑人跟隨著大部分難民和開荒者從山東地區一路闖關東來到了這片肥沃的土地。
爺爺年輕的時候家裏很窮,是因為生計所迫做過很多職業,但讓我最深刻的也最喜歡聽的還是爺爺當賞金獵人那段故事,爺爺說賞金獵人就是一群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徒,他們根據雇主的情報和要求前往一個個不為人知的地域尋找雇主需要的東西,最後把這些東西交給雇主換取豐厚的報酬。
但一般十多個人前往能活著回來的卻隻有一兩個,當然如果自己得到了情報也會組織人手團隊前往尋寶最後幾人平分。
我小時候總是纏著爺爺給我講他當賞金獵人時發生的稀奇古怪的故事,可直到八年前的有一天爺爺離開了家中就再也沒回來過。
那天一名外號瞎子楊的中年男子來到了爺爺家,男子五十多歲的樣子,個頭不算高,左眼眼角處一條細長的疤痕從額頭延伸到耳根處,給人比較陰沉的感覺。
父親說這個陌生的男人是爺爺的拜把弟弟,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與瞎子楊一起做過賞金獵人,後來與爺爺一同跟著闖關東來到了東北,當時呼倫貝爾還沒有劃到內蒙古,老爺子到達呼倫貝爾的時候停了下來打算安居在此,而瞎子楊則繼續向東行進偷渡到了俄羅斯,後來聽說娶了個俄國的姑娘就留在了那裏。
時隔了二十多年,瞎子楊回到了中國不知怎麼打聽到了爺爺的下落,所以前來探望。
吃過飯後,我坐在凳子上看電視,而爺爺和瞎子楊就坐在沙發上閑聊著。
後來瞎子楊從包裏摸出了一塊墨綠色十字架遞給了爺爺,老爺子接了過來,研究了許久摸著手中的十字架不禁問詢到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瞎子楊笑了笑講起了一件發生在俄羅斯離奇的故事。
瞎子楊所住的地方是位於貝加爾湖畔旁的伊爾庫茨克市,瞎子楊年輕時候做賞金獵人的時候攢了著積蓄,在伊爾庫茨克市裏開了一間中式小餐廳,日子過的還算是悠閑自在。
瞎子楊有一個愛好那就是釣魚,雖說伊爾庫茨克距離貝加爾湖非常近,但俄國政府把貝加爾湖申報了國家遺產不允許公民私自垂釣,所以瞎子楊每次釣魚都會開車到市外十多裏處的一個小村莊裏的廢棄水庫垂釣。
這一天瞎子楊一如既往的開著小汽車來到廢棄的水庫旁進行垂釣,也許是最幾日連續降雨的緣故,水壩中的水位高了許多,不少泥沙和水藻被水流從壩底卷了出來,使得水麵有些許渾濁。
不懂行的人見到渾水也許會心情不好,但對於瞎子楊這樣多年的垂釣者來說雨後的大壩是最好不過的垂釣地了,因為水位上漲,水流加速,魚兒都會活躍起來。
瞎子楊一臉興奮的甩出了魚竿靜靜的等待魚兒咬勾,但讓他大失所望的是整整一上午時間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這讓瞎子楊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瞎子楊心情異常低落的時候隻見水麵之上的魚漂輕輕的晃動了起來。
瞎子楊大喜連忙緊盯著水麵,不一會魚漂開始下沉,瞎子楊見狀開始收杆,釣到的東西很沉,瞎子楊花了很大的力氣向回拉卻沒有什麼反應,這樣他很是困惑,從拉杆的手感上來說不像是有魚咬勾也許是魚鉤掛在了什麼東西上。
為了解開魚鉤瞎子楊從車的後備箱中取出了繩索,一端拴住汽車,另一端捆在自己的腰間,隨後脫下衣服隻穿了個褲頭跳進了渾濁的水中。
因為才下過雨水溫很涼,瞎子楊跳下水中不由的渾身直哆嗦,冰冷刺骨的水流從他身體皮膚上的毛孔劃過,那種感覺仿佛掉入冰窟窿般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