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魏續嘿嘿一笑:“這消息卻是過時了,某也是才聽人起,那李傕、郭汜已然被子誅殺於承明殿中,如今子已經重掌大權。”
“卻不知此次又被何人所掌。”呂布有些頹廢的接過榜文,目光在榜文之上掃過,臉上漸漸泛起了訝異之色。
“這些,是陛下做的?”良久,呂布才看向魏續,仍舊有些難以相信,記憶中那個連與自己對視的勇氣都沒有的稚童,何時有了這般本事,竟然不依靠任何人的幫助,便誅除了李傕、郭汜。
“應該是,不過這榜文……”魏續不太確定,畢竟一張榜文,加上道聽途的一些消息,未必就真的準確,不定也有可能是被其他什麼人架空了,畢竟當初王允那副得誌人的嘴臉,到現在想起來,仍舊讓眾將心中不滿。
“文遠,你如何看?”呂布將手中的榜文遞給了張遼,皺眉問道。
最近袁紹似乎對自己也越有些不滿起來,呂布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得罪了這位北方霸主,自己這些人馬為袁紹也立了不少功勞,就算不賞,也該給些糧草吧?難不成讓自己的將士餓著肚子打仗?
眼看著自己帶出來的並州虎騎沒有死在戰場之上,卻因為糧草不濟,非戰鬥減員反倒不少,呂布最近為了減少消耗,更是不得不隻待幾員將領便跑去衝陣,震懾黑山賊不敢亂來,再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當初從長安帶出來的三萬並州虎騎,就得折損過半了。
先後經曆了丁原、董卓、王允這番勾心鬥角,呂布如今也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以為隻憑那萬夫不當之勇便能解決一切問題的愣頭青了,他隱隱感覺到,袁紹其實是在忌憚自己,故意如此來削弱自己的實力。
雖是如此,但如今寄人籬下,呂布實在也無法可想,心中卻是有了另尋出路的念頭,恰逢此刻,朝廷傳來的這張榜文,卻是已經讓呂布動了心思,若子真的重掌大權,如今又號召下猛士共聚長安,自己為何不去投朝廷,怎麼,自己當初也是護駕有功,更誅殺了董卓,解救陛下於囹圄,再,以自己的本事,若是痛擊匈奴的話,何愁不能一展抱負?
張遼將榜文傳給高順,抬頭看向呂布道:“恕遼直言,如今袁公對主公卻是已經有了忌憚之心,長留於此,便是不被袁公所害,也定會削弱主公軍權。”
“那依你看來……”張遼的話,卻是戳中了呂布的痛處,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一對虎目也漸漸變得淩厲起來。
“子畢竟是大漢正統,如今又是用人之際,主公更有誅殺董卓之功,不如西歸,更何況主公家眷還留在長安,若能重投長安,主公也好與家人團聚。”張遼微笑道。
“文遠所言,甚合我心!”呂布重重的點了點頭,正要拍板,外麵宋憲一臉怒氣衝衝的衝進來:“主公,這日子沒法過了,那袁本初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