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充滿稚氣的少年盤膝而坐,頭頂上懸著那炙熱的太陽,那太陽猶如炎團一般,熱量從其中散落大地之上,少年頭頂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從額頭滑落。
“修行之路,猶如年之四季,最開始,是為臨冬之境,有九重,突破九重後可至冬境,要說這冬境修士,可運靈出體,碎石裂地。冬之後,自然是春,這春境修士,體內靈力生生不息,同樣招式所催發出來,威力勝過冬境修士十倍不止!春之後,必然是夏,這夏境修士,體內靈力已經帶著一絲獨有的威壓,與春境修士對戰,光是威壓,足以讓人不戰而退!而最後的秋境修士,則更強,可以化作遁光飛行,遨遊天地之間!”一白發老者念道。
少年此時長發已經全濕,不過他不禁開口道:“於叔,練了也有一年半載了,古人雲,春夏秋冬,四季之變,那為何這修煉之途卻是冬在最前,秋為最後呢?”
“此事……此事……我也不知,你問那麼多幹嘛,修煉就行了!”於叔露出不耐煩之色,根本沒有回答少年的問題。
“你現在才三重臨冬境,還需苦練!”於叔又露出一臉無奈之色,輕歎一聲,“你本就是張家收養之人,地位已不如張家本家子弟,若不努力到冬境,今後地位必定同那張家雜役之人,受人欺辱。”
原來這少年叫天一冥,是個孤兒,被灰岩城一張家收養,這於叔自然就是這白發老者,於叔見天一冥時人已在這分院之中,善心所趨,索性將其帶入分院之中,免得去張家大院受人欺淩。
“於叔,我還是想吃肉啊,不如讓我去後山獵些虎鹿,填飽肚子。”天一冥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如蚊吟一般。
“凡肉皆毒。非踏靈之獸,阻塞經脈,不利於修煉。”於叔一臉嚴肅。
天一冥應諾一聲,自己走去飯堂。
夜色降臨,一輪月光又灑在了地上,銀光閃耀其中,但是後山依舊黑暗,深邃的密林之中偶有低沉的獸吼傳出,不時還有幾隻飛鳥在月光下閃過身影。
“那些靈餌靈草根本吃不飽,這肚子還一直叫呢,還是去弄些鹿肉,實在是人間美味。”說罷天一冥趁著夜色踏入了後山。
月色清明,皎潔的月光從夜空中透下,映在天一冥臉上,麵前的灌木在風中搖曳,天一冥正埋伏在這低矮的灌木叢中,探出一顆腦袋,直直地盯著樹林中的小道。
樹林中不時有鳥鳴之聲,清脆悅耳,不時還能聽見幾聲狼嚎。
忽然,遠處的林子裏飛起無數鳥雀,還夾雜著鳥叫聲。天一冥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有肉吃了。”
果不其然,一隻異獸緩緩從遠處的空地上走過來。此獸尾如馬,頭如豹,爪如虎,身如狼。
“刹獸,多為臨冬境四重左右,身體強健,多為單獨行動,速度奇快,故名刹獸。其內有丹,凡人食之增強體魄,修士食之可增加吸納靈氣速度。”天一冥目中泛光,“這下可讓我撿到寶了,這刹獸價格不菲,尤其皮毛所製之衣禦寒效果極佳,於叔身體不好正好可以給他做件衣裳。這刹獸嗅覺與聽覺不好,恐怕發現不了我,正好可以偷襲他,我有銀皇針,隻要這畜生中了三根就會激發毒性,身體就會極度虛弱。”
天一冥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銀針,正是那銀皇針,在月光照耀下銀光閃耀,刹獸忽然見到一道銀光閃過,向後猛地退了幾步,警惕地望著四周。天一冥從灌木叢中一躍而起向刹獸那一掌拍去,刹獸以速度著稱,向後一扭,輕鬆地躲開了天一冥的一掌。
向前一撲,天一冥打在地上,手向後一抽,整個人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刹獸直接撲了個空,天一冥拿出銀針,手中靈力湧動,刹獸一頭栽在地裏,還未反應過來就銀針就已經沒入了它的後背。
刹獸一臉痛苦,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再次向天一冥撲來,天一冥向後一仰,再次躲過了刹獸的攻擊,從口袋中再次掏出一根銀針,向前一拋,靈力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透進了刹獸的後腿。
刹獸再次大吼一聲,又向天一冥奔襲而來,天一冥一腳踏起,躍起兩丈之高,刹獸這次終於學聰明了,強行用受傷的腿一蹬,竟躍起三丈之高,在天一冥上方,一爪落下,還帶著勁風和呼呼的破空之聲。
天一冥見避無可避,直接與刹獸對了一掌,刹獸被震出數米開外,天一冥同樣也不好受,體內氣血翻湧,天一冥也沒有放過這個大好機會。果斷又摸出一根銀針彈了過去,化作一道銀光穿了過去,直接從刹獸後背透了出去,可見這根針威力之大!
刹獸倒在了地上,一臉痛苦,後腿在抽搐,仿佛已經沒有了氣力,天一冥一臉得意,慢慢地朝刹獸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