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少女與英雄相逢 門第與英雄相爭(2 / 2)

元霜十分不服,便說道:“這隻是一個做生意的,父親你證明不了什麼!”

元錘說好的,你們兩人繼續跟我來。於是三人又繼續沿著街上走,路邊路過一隊人馬,前有人開路,中間為八抬大轎,後麵還有隨行之人;途中那轎子窗簾掀開,是一妙齡少女,顯然是某大家閨秀出行。三人又前行一陣,十字路口一拐彎,便是紅燈街;那較近的一家**前有一位正在拉客的年輕**。三人停在了路口,元錘便說道:“你看,這賣身女子不是富家女子,所以她才在這裏賣身,無力坐轎子出遊。”

鄒傲便揮揮手叫那**過來,問道:“你為何非要賣身?為何不想坐轎子出遊?”

那**便回答道:“這位大爺有所不知,小女子家中父母雙亡,父親臨時前欠下一大筆賭債,小女子無力償還,便被賣到**抵債。剛才坐轎子出遊的女子從此路過,我也看見了,但那是一王姓大官的千金,氣勢排場自然是小女子這賤命不能比的。若是生在那樣的門第,我肯定也會那樣的排場。”

元霜聽了依然十分不服,說道:“這是一個命苦的人,父親你還是證明不了什麼!”

元錘說行,那你們跟我繼續走。於是三人離開了紅燈街,向南繼續走。走著走著,迎麵走來一騎高頭大馬的舉人,還有一群鑼鼓手以及官兵,顯然這便是今年京冀省鄉試的“解元”(鄉試第一名)了;那路邊的人們議論道,說這解元是“國子監·恩監”(在明朝京城官辦學校上學的、而且是有家族背景的學生),他爸現在是個東廠太監。三人又走著,便遇見一落榜大哭、衣衫襤褸的窮秀才。元錘便說道:“你看,這落榜的秀才不是門第之人,所以考不中。”

鄒傲便上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在此大哭?考不上可以再考啊!”

那窮秀才便說:“小人名叫吳進,考試落榜,故而大哭。軍爺您有所不知,科舉鄉試經常有人作弊,便是考試之前從錦衣衛手中高價買的題目,這幾年每年都是如此。小人家中貧寒買不起題目,隻有憑自己實力去考,可惜就差一名而落榜了;我在家鄉也算是秀才中名列前茅的,若是能通過鄉試考上舉人,便可以參加會試和殿試,而那會試殿試是皇帝主考,基本沒人能作弊的,因此我有信心考上進士;隻是現在我被卡在了這黑暗的‘鄉試’這關,這叫我如何回去見家中老母啊!剛才那路過的解元,其文采也不過是一根蔥的水平,可是誰叫人家有‘門第’呢!”

元霜聽了還是十分不服,說道:“這隻是一個發牢騷的書生,父親你根本證明不了什麼!”

元錘嗬嗬一笑,便說道:“你仔細想想,我若是沒有宋知府的幫助,又怎麼會有今日的家業?門第便是維持當今社會的基礎!”

鄒傲聽罷便要反駁,卻被那窮秀才吳進打斷了;隻聽那吳進說道:“門第阻斷了窮人的上升通道,讓我們窮人連科舉的公平都得不到,這國家遲早要被‘門第’這東西玩死!”

這下好了,旁邊的幾個路人聽見了這話,立刻亮出了錦衣衛腰牌,把這窮秀才抓走了。

元霜見狀,十分焦急,便對鄒傲說道:“鄒大俠,快去救那吳秀才啊!”

鄒傲一聽,便準備拔劍。然而此時,元錘卻對鄒傲說道:

“鄒少俠啊,你若是拔劍,便可是與‘錦衣衛’為敵,便要失去你那來之不易的‘軍中門第’了!!”

鄒傲頓時心中一驚:是啊,沒有了“軍中門第”,就不能迎娶元霜姑娘了啊!然而,若不救那吳進的話,豈不是失去了“英雄”之名?頓時,他便深陷兩難之境。

欲知鄒傲會做何抉擇,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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