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傲一聽,暗自笑笑,覺得這胡多滿嘴胡言:一個北方蠻子,知道什麼是黃金嗎?不過既然他如此誠懇地求自己,他心裏便也盤算起來:元錘家他早就待煩了;幫胡多劫獄之後,便可以順便去北方轉轉,若是真有黃金刀,便可以大賺一筆;若是沒有黃金刀,也可以看看北方蠻子稀奇的兵器,奪來可以賣給兵器收藏家們;若是北方什麼也沒有,到時也可以殺了胡多和這些蠻子,提著他們的人頭向官府邀功。
思量再三,鄒傲終於答應了胡多。於是三人便趕緊甩開那幾個鐵匠徒弟,跑到僻靜之處,靜待天黑了。
天黑入靜之時,三人便穿上夜行衣,準備以輕功跳過開封府的外牆。鄒傲很輕鬆便跳了過去;葉蝶稍微費了些功夫;而那胡多則絲毫不會輕功,怎麼也翻不過去,隻好讓葉蝶拉他一把。
進入牢獄之後,胡多又撞到了門欄上,險些驚動了獄卒——幸好葉蝶用幾發金錢鏢打暈了一個獄卒,鄒傲用劍柄砸暈了另一個獄卒,否則便麻煩了。
從獄卒身上拿了鑰匙,三人便打開了牢門,放出了那幾名蠻子。
那蠻子中,有一名領頭的五十歲老頭,一見胡多,便老淚縱橫,他跪在地上,哭著說道:“我阿古泰·阿巴亥有罪啊!天命汗兩月前便病危了,叫我來找你回去見他最後一麵,這如今,怕是他已經魂歸長白山了!”
胡多趕緊拉那老頭起來,他心中焦急,卻安慰那老頭道:“大舅,阿瑪有大山保佑,一定沒事,我們趕緊回去就是了。”
葉蝶聽到兩人說話,便聽的雲裏霧裏,不知他們兩人說的“天命汗”是怎麼回事。她隻知道這“天命汗”是胡多他爹,生了重病;而這個“阿古泰·阿巴亥”則是胡多的大舅,他是來接胡多回家的。鄒傲聽到這話則微微一笑——嵩山學藝時,他也讀過幾本書,知道那“天命汗”便是“有上天保護的國王”的意思——看來那把黃金刀應該是真的。
那老頭阿古泰站了起來,一看葉蝶,便說道:“你便是胡多的女人?不錯,不錯!”
葉蝶頓時臉都紅了,說道:“哎呀,老人家您說什麼呢!我,我才不是。。。”
還沒等葉蝶說完,胡多便帶著憨笑打斷了葉蝶,說道:“沒錯!這個就是我的女人!”
葉蝶還想說什麼,但這時外麵傳來一些聲音。鄒傲便說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吧!”
眾人趕緊從獄中跑出來,跑到了牆邊。鄒傲見眾蠻子還戴著手銬,便用鬼吸劍將那些手銬一一斬斷。在鄒傲的幫助下,眾人翻出了官府的牆,趕緊跑了出來。他們在一座破廟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洗刷幹淨了,所有人都換上了漢人衣服,戴上了大草帽遮住鞭子,然後在鄒傲的帶領下出了城。
到了黃河邊上,眾人發現有一隊官兵在盤查渡河乘客,說是昨晚官府有幾個蠻子越獄了。鄒傲叫大家裝的自然一點,有什麼事情不要說話,由他來應答。眾人小心翼翼的挨個檢查,沒有什麼破綻,官兵並沒有懷疑他們,便讓眾人上渡船了。
誰知這時,輪到胡多上船,他一腳踩了個空,一下子掉進了黃河水中!幸好那胡多反應也算比較快,一把抓住了一根纜繩,人才沒有被水衝走——不過他頭上的大草帽被一下子衝走了,露出了長長的大辮子!
“抓住他們!”幾名全副武裝的官兵們頓時衝上了還未開船的渡船!而蠻子們全都手無寸鐵!
這時,隻見一道黑光閃過,官兵們的手中的武器全都當場折斷!隻見鄒傲一招快劍“乘風四海”,便將所有官兵手中兵器斬斷!然後鄒傲飛起一腳,踹在了一名官兵身上,那名官兵便向後一躺,壓倒了所有官兵——頓時所有官兵都從搖晃的小船上掉進了滾滾黃河水中!
“上來!”鄒傲一聲大喝,一拉纜繩,便將胡多從水中抖了出來,掉在了船上;然後鄒傲一劍斬斷纜繩,大喝一聲:“開船!”
驚險之中,眾人渡過了河,然後趕緊雇傭了兩輛馬車,飛速向北方跑去。眾人馬不停蹄,連續走了三天兩夜,終於抵達了山海關。
這山海關是關隘要地,山海關按察使袁崇煥帶領精兵十萬在此設防,袁崇煥是天啟名將,治兵嚴謹,號稱“飛雁難過袁守關”。眾人探察了一番,頓時覺得過關有些困難。
葉蝶便問胡多和阿古泰道:“你們之前是怎麼過來的?”
胡多便稱,自己是年初趁著寧遠戰亂,明軍和女真族殺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騎著馬打著仗,不知怎麼的就到了關內,所以就想玩一陣再回去,結果就一直玩到五月,直到摔斷了腿被鄒傲所救。阿古泰便說,自己是帶著一支一百人的騎兵隊強行衝關,但到了關內的隻有五人三馬。
鄒傲一見這情況,便向阿古泰說道:“你從哪裏入的關,我手中的鬼吸劍便從那裏帶你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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