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還好吧?”
“快放開我。”我怒號著說。
“小心,她身上陰氣很重。”白方突然小聲地說了一句。自從做完“洗魂”後,白方的靈魂在我眼中說話越來越少,聲音也越來越小。我知道,如果不在晚上九點之前做完儀式的話他就會魂飛魄散。
“是的,教主大人。”鬆吉三瑪娃從袍子裏取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順手就割斷了我身上的繩子。
我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地就放了我,怔怔地望著他半晌才道:“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教主,怎麼了?”
“什麼意思?”
“是啊,什麼意思!”鬆吉三瑪娃又笑了,她仰著頭,慢條斯理地說道:“是該把事情的始末緣由告訴你的時候了。”
“你把李洋弄到那去了?”我突然想到了李洋,這家夥應該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鬆吉三瑪娃沒有回答,望著我沉默了幾分種才道:“他死了,他沒用了,被我殺死了。”
“什麼?你……你到底想怎麼樣?”麵前這個對我來說越來越神秘的女人,我真的感覺到了一點害怕。
“你別急,讓我慢慢告你。我說完可能時間也差不多到了。”鬆吉三瑪娃理了一下披肩的長發,道:“我是普米族人,自幼生長在西北。一直以來就是瓦沙教的唯一傳人。”
“瓦沙教是一個擅長術數的宗教,千百年來在西部廣為流傳,隻是到到近代才漸漸衰落。不過在我父親當教主時積攢了大批的財富,他的願望就是重振我瓦沙教的輝煌。”鬆吉三瑪娃慢慢轉過身子,背對著我繼續說道:“隻是瓦沙教凋零了上百年,所有的教義教規教術都消失殆盡。如果要興教就得從尋找這些東西開始。後來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找到了當年瓦沙教第一任教主卓用卓巴大人的埋骨之地,在那裏找到了他的靈魂。”
忽然,鬆吉三瑪娃轉過頭來狠狠地盯著我,聲音沒有了甜美嫵媚,變得冷冰冰的:“我要用我瓦沙教的上古神術——‘複生術’來複活卓用卓巴大人,但總找不到一個和他八字相同的肉身。”
“我難道和你們教主八字相同?”我被他的話驚得說不出話來。
“對,你猜得非常正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當我還在苦苦靈找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叫李洋的大煙鬼。他人很聰明,還算能幹。所以我就給他錢,他幫我做事;後來他幹脆連他弟弟也弄了過來。”
“果然是這樣,李洋竟然吸毒?”這也是原來沒有想到的。
“在一次閑談中我無意得知你的八字竟然和卓用卓巴大人相同,就知道天興我瓦沙教的時候到了。我調查了你很長時間,發現你真是和卓用卓巴教主一般無二,甚至連性格都那麼相像。唯一還欠缺的就是卓用卓巴大人天生是個三瞳,可以洞悉陰陽。”
“三瞳?難道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驚叫道。
鬆吉三瑪娃仰天打了個哈哈,道:“你猜得沒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讓李洋安排的。他因為吸毒欠下了一大筆債,我就幫他假做車禍安排葬禮,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死了。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們在西安的見麵也是我安排的,我知道隻有這樣你那個有些道術的朋友才能進入到你的眼睛裏,這樣經過半年的磨合以後你的身體就完完全全符合卓用卓巴大人的要求了。”她頓了一下,又說:“你知道嗎?我是個語言天才,我以模仿任何人的聲音,隻有這樣在殺了李洋後才能騙你過來。哈……”
我惱怒地望著麵前這個陰險自負的女人,發現她似乎還沉浸在自己創造的這個奇跡當中,沒有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