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大年將至,顧氏上下忙得不可開交,新的一輪加班如火如荼地展開了。連顧莫言都忙得把工作帶回了家,倒是宋即墨閑得無聊,因為她都幫不上什麼忙,實在無聊得緊了就去書房騷擾騷擾某人,至於結局可想而知,通常是以她身心俱創收尾。
“顧先生?”一臉諂媚地倚在門邊
某人從一眾文件裏抬起頭,寵愛有加的語氣,“乖,再忍會兒,我批完這份文件就來喂你。”
宋即墨額角三條黑線,自從同居以來他總是有把自己任何一句話曲解到那個方向的本事,“我說正事兒呢!”
“難道我說的不是正事?”
淚奔的宋同學默默飄走~
又是某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眼看過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宋母早就來過電話,要是不帶個喘氣兒的回去讓她也別回來了!
宋即墨終於在某人把自己吃幹抹盡心滿意足後,抓緊機會開口,“莫言,你睡著了嗎?”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畫圈
“真睡著了?”撐起身子借著月光仔細觀察著,看著看著就出神了,皎潔的月光在他冷峻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輪廓上鍍上了層淡淡的光澤,更顯清冷俊逸,就如同第一次見他那般,遺世而獨立的氣質,高貴淡漠得仿佛於世隔絕。特別是那雙眼睛,還好此時是閉著的,都說跟人說話為表禮貌要直視人家的眼睛,這個準則在顧莫言麵前千萬不要嚐試,否則定讓你泥足深陷、無法自拔,隻不過那是一種甘之如飴的沉淪,好比此時的自己。
“今天精力還不錯,看來是我教導有方了。”顧莫言緩緩睜開眼睛
宋即墨早已心虛得跌躺回床上,死死閉著眼睛假寐。
隻聽耳邊類似歎息般的一聲輕笑,“不是有話要說嗎,把我弄醒了,自己卻開始裝睡了。”
眼看這戲是演不下去了,虛著從眼縫裏偷瞄他,正好對上他如炬的目光,“嗬嗬,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一直醒著。”
“什麼時候?” “從那聲‘莫言’開始。”某人的眼睛此刻如盛滿了星辰
宋即墨從來沒這麼稱呼過他,就算纏綿時分角色扮演時,連許久不叫的“總經理”都脫口而出過,就是沒叫過“莫言”,總覺得別扭,她還是習慣討好地喚他“顧先生”。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別開了眼,“不說了,我困了!”
說著蒙頭就要睡,被某人先一步攔了下來,一個翻身居高臨下的和她對視,眼裏滿是情意,“不許。”
“那要怎樣?”宋即墨也來了興致
“比如,談談見嶽父嶽母的事呀?”笑意已經深到了眼底,盯著身下已經驚異無比的女子
“你怎麼——”此事她雖預謀已久,可從來不曾在他麵前提過一句
“你都已經見過我的父母了,難道還想把我藏著掖著?”完全是小孩子般委屈的語氣,弄得宋即墨哭笑不得
“我沒——”話還沒說完就被某人以吻封唇,嘟噥著,“顧太太,求給名分,求見家長。”
宋即墨沒忍得住笑出聲來,雙臂一環把某人勾了下來,神色曖昧,“看你表現如何。”
顧莫言的眸子裏火光閃過,下一秒就欺身而下一陣上下其手,把剛才還氣場十足的女子弄得方寸大亂,迷離間傾盡全力推開了對方,顧莫言有些始料未及地跌回了原來的位置,宋即墨雄心壯誌般躍身騎到了他身上,特有成就感地欣賞著某人難能可貴的詫異神色,趾高氣昂地揚起小下巴,“今晚,換我在上麵!”
兩天後宋即墨就帶著顧莫言踏上了歸途,一直到了小區樓下還不忘叮囑,“我爸媽都是很好相處的人,你不用緊張,凡是有我在呢。”貌似是某人當時給她打氣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