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某地名山,雖然已是秋未,但是人來人往,依然川流不息,一個身著簡單的休閑裝,背著個灰舊大牛仔背包的青年,慢慢在山道上行走,越往上,人流越少,不知道走了多久,漸漸的人影笑鬧聲都消失了,隻剩下他一個人,孤獨的攀爬在山道間。

轉過一道山石,他停下,坐在突出的山石上休息,看看遠處的天色,再看著山下依然熱鬧的人群,嘴角揚起一抹莫名的笑容,似自嘲又似嘲笑,再回首望著遠處雲霧繚繞的大山,輕歎口氣慢慢站起來,繼續前行。

山道盡頭,早已沒有了修葺好的前路,他卻毫不在乎,撿那最偏僻的山間小道,慢慢向上爬去,隻是走不了幾步,就得停下來休息,臉上汗如雨下,然後撫住口猛咳,直咳的彎下腰去,咳完了才繼續前進。

越往上走,山風越大,而他走的這條山道是繞山而行的,也可能是哪裏的探險客自己開拓,數年前,他曾經來過一次,那時候還算有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後來走這裏的人愈少,若非他記性甚好,都不會有人相信,這裏居然還算是通往山頂的路。

越走越偏,雖有不少的樹木遮擋,但山風依然肆虐而過,不但吹的衣服嘶啦嘶啦的響,而且臉更是像被刀鋒刮過一般生疼,呼吸也越來越困難,青年蒼白無血的臉上更加慘白,氣喘如牛,胡亂的抹下汗,扶著兩旁的山石草木舉步維艱。

向山路下望去,不知何時起了霧,全是一片霧茫茫的,遺世孤立於此,他也不覺有多難受。

到了這裏,更是沒有行人到此,他又開始劇烈的咳嗽,在風聲中像拉動的風箱一樣,這一次好不容易止住咳,攤開手,看著上麵鮮紅的血跡,他的麵上沒有一絲表情,然後從背包裏掏出一張手紙,擦幹淨,放進一個黑色的袋子裏,又從背包裏拿出一瓶水,在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製作的很粗糙的小瓶,他又咳了幾聲,從瓶子裏倒出幾粒黑色的藥丸,扔進嘴裏,喝了一口水,頭一仰咽了下去,許是喝的急了,他撫住口又開始咳,咳完了看著那看似很近,其實還很遠的山峰,喃喃低語,“看來得走快點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

兩日後,這座山的後山上,一個穿著破舊髒亂的年輕人,背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大牛仔包,站到了這臨近懸崖的山石上,隻是衣服上有很多劃破的地方,還有斑斑泥痕,發絲零亂,背包也一樣沾滿泥汙,看起來狼狽之極。

這裏的後山應該是鮮有人跡,而且麵臨懸崖,隻有一塊丈寬突出的大石,像是老鷹嘴一樣的地方,他曾經來過,自然也知道這裏倒也真叫鷹嘴崖。

那還是數年前,他跟著一群天南地北客,在山裏轉了四個日夜,才轉到了這裏,那時候,他們還曾碰上大雨,躲在一個山洞裏,未想山洞之中居然還有條大蛇,那大蛇體形巨大,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圈顏色有些特別的山岩,要不是有個同行的人上去摸了摸,他們都不知道那麼大的東西居然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