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引--最後一件神器(1 / 2)

夜半,就開始淒淒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初春的雨是寒冷的,而陰翳的天氣也是讓人感到沉悶。直到出發,雨也不曾停下,斷斷續續,讓人感到心煩。

從上了馬車後,簡然就一直沉默,她靠著車廂閉目養神。誰也無法保證,終點是終結亦是開。對於將要發生的事,她是迷茫的,她甚至希望,這條路漫漫無盡頭。

馬車上還坐著兩人,就是齊誓宇和小巧,原本安排的是簡然和齊誓宇尹寒三人,這是南風清晨有意的刁難,但是,在最後一刻,小巧不顧艱難險阻,硬是將那尹寒擠了去。為此,齊誓宇特意賞他一記讚賞的眼神,小巧不自覺的昂起了胸膛。

簡然將自己隱藏的很好,心中的萬千思緒不曾露出一點,她現在的樣子,讓人感到她隻是累了,可齊誓宇卻感到,她就像一隻刺蝟,意圖用自己堅硬的毛刺偽裝自己的脆弱。

簡然真的睡著了,當她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齊誓宇的懷中。

“睡醒了嗎?”

臉不自覺的變得通紅,她試圖坐回原位,但齊誓宇卻擁著她不打算放手,同時用臉輕蹭著她柔順的墨發,簡然感受到了他胸腔的震蕩,知道他這是在笑,也就不再去掙紮,他們剩下的時間,也許將會是以時辰計算。

“齊誓宇,你說,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們該去哪裏呢,是去雲遊四方作對逍遙俠侶,還是歸隱田園,作對日出而出,日落而歇的小市民呢?”

“都由你,隻要有你在我身邊,哪裏都可以。”

“我說的那是我自己想的,你總該有自己的想法吧?”

“是嗎,那我想一想……我們應該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種上幾畝田地,養上幾隻小雞小鴨,最後,再生上幾個娃。”

這最後的一句話,齊誓宇的唇是貼在簡然耳朵上說的,潮熱的氣息撲上,讓簡然的臉再次通紅。

“小姐,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呀?”一直默默無聞做透明狀的小巧,終於無法忍受眼前二人對自己的忽視,所以在二人最興然的時候插口問道。

齊誓宇別了她一眼,然後說:“你很急嗎?”

“對啊,我非常急,因為,我想吃魚。”這句話後,小巧露出自己白森森的小虎牙,似乎,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齊誓宇心裏那個氣呀,但懷中的簡然咯咯的嬌笑出聲,看到她這樣,齊誓宇終於放下了心。

突然,脖子上感到刺痛,沒想到,齊誓宇當著他人的麵咬自己,簡然又急又惱,卻怎麼也掙不開齊誓宇的桎梏。

“放手,”她終是惱羞成怒,可齊誓宇不但不妨,反而將她擁得更緊,他說:“我怕,這次放手,你就再也不回來了。”

這句話,簡然聽懂了,她的眼眶瞬間潮紅,但卻強忍著淚水沒有留下,看到她這樣,齊誓宇低生一歎,他說:“然兒,無論如何,你也要相信我,我說過不會離開,就絕不會後悔。”

三言兩語,就將簡然心底最大的隱憂揭出。

“你放開我……”簡然更加強烈地掙紮,但被齊誓宇一把扳過身子,然後,以吻緘口。

小巧眼睛睜的大大的,瞳孔急劇收縮,十足的小貓受驚像。

當車簾掀起,大家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尹寒拳頭一下握起,然後,就要衝上前去,可是,卻被身邊的婪月攔了下去,他的眼睛通紅,恨不得一把將婪月撕裂,可婪月卻對他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但他的手,卻一直攔著尹寒。

“啪啪啪……”

“二位,好興致啊。”

南風清晨的開口,終於讓二人發現目前的情況,齊誓宇將簡然擁入懷中,不讓其他人看他現在的摸樣,然後慵懶的對車夫說:“還不將簾子放下嗎?”明明溫柔的聲音,卻讓人感到如置冰窖。

過了一會兒,車簾再次掀起,下來的三人,除了小巧有些別扭,其他兩個當事人,卻像沒事兒的人。

懷顧四周,齊誓宇開口,“你不要對我說,這裏就藏著最後一件神器。”

南風清晨笑著搖搖頭,他說“當然不是,不過,也許也不遠了。”

這句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不淡定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也許”,這是不是意味著,他也不知道嗎?

南風清晨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很是滿意,然後慢悠悠的開口說:“所有的神器都等待著他的主人,所以,這最後的一件神器,也隻有然兒你能夠找得到,我隻負責將你帶到這裏,而具體位置,隻有憑你自己的感應才可以到達,所以然兒,跟著你心裏的感覺,我們,終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