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我懂了(2 / 2)

她最喜歡的睡覺地點,當然是有酒的吧台,因此到地下二層的公眾活動室。而也正因為困盹和醉酒,乍聽一個不怎麼熟悉的名號,腦子也有些怠機,停了片刻才記起來:“腦魔?那個相信‘吃腦補腦’的腦殘通緝犯?”

“你這個信息量略大。”

“你一會沒錢、一會通緝犯的才真是信息量超大好不好?難道你信用評用沒過,已經淪落到現抓通緝犯去掙錢的地步了?”

“咳,怎麼可能?其實是這樣的……”

此前,羅南從菠蘿的講述中,也大致了解了今晚這檔子事兒的來龍去脈。其實就算不走菠蘿這裏,單是精神感應網絡的情報收集,也足夠串起基本鏈條了。

事件的框架很簡單,大約就是菠蘿的母親珺老板屬於一股遊民勢力的重要人物,張六安和信子等人都是這股勢力的成員。張六安的妻子也就是芬姨,還是珺老板的心腹。但出於某種原因或者利益糾葛,張六安等人做了反骨仔,趁著珺老板出門處理問題的時機,扯旗,啊不,是暗中造反。

由於更複雜的原因,張六安等人首鼠兩端,明明已經做出事來,偏還不敢把事給做絕了,隻想著拿住菠蘿,作為要挾和談判的籌碼。這給了菠蘿逃脫的機會,而在路上與羅南相遇……

羅南覺得自己說得很明白,然而貓眼除了又一輪嗬欠之外,幾乎毫無收獲:“算了,我就不應該對你的語言表達能力抱有任何信心。怪不得歐陽會長說,要不是你有那手速寫的功夫,聽你授課的可憐人,腦子通通都要爆掉。”

“呃,沒說清楚?”

“你涉及到的應該就是荒野遊民的勢力衝突。要知道荒野上遊民部落、幫派多如牛毛,三五個人就是一夥,十來個人就是一派,還有什麼家族,公司、會社、教團,就算是專門研究的社會學家,也弄不清楚裏麵的彎彎繞繞。你說不清楚正常,清楚了肯定就是錯覺。”

“……”

“不過,如果你連基礎的語言表達都完成不了的話,說明你對這件事情的內核仍缺乏明確的認識。說到底,你現在想插手想幫忙,也就是看那個叫菠蘿的孩子可憐,又覺得腦魔那幫人討厭就是了。”

“這個嘛,也可以這麼說。”

“那就得了唄。”

“嗯,也對,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啊?”這回輪到貓眼發懵,“我說什麼了?”

“不就是簡單的事簡單解決,不要胡思亂想搞複雜化嗎?你放心,我明白,吃一塹長一智,剛犯的錯肯定不會再犯。”

貓眼額頭抵在吧台上,這哥們兒在外麵放飛自我,以及連理解力都脫鉤了嗎?

羅南獲得了答案,也不再多言,意識便往封閉體係網絡深處收縮。貓眼酒喝多了,牙痛,也有糟糕的預感:

事情正往不可測的方向轉過去。

她忽又想起了一個未經驗證的傳聞:“等一下,那個腦魔是全球知名的催眠大師,據說可以控製畸變種,而且和某個強勢組織有密切聯係,否則他活不了這麼久的。”

“了解。”

“了解你個頭啊!”貓眼一想到兩千公裏開外可能風波再起,這邊與之聯動,多半也會是一地雞毛,便隻想把腦袋泡在酒缸裏。

正全身無力的時候,她忽地心有所感,身下椅子轉圈,帶動身形,與剛剛進來的那位正麵相對。

“咦,何秘書你這是秘書當膩了,改當密探?”

進來的正是何閱音,她單人隻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公眾活動室這邊,再加上麵色嚴肅,不苟言笑,大半夜的真能把人給嚇出病來。

“貓眼,晚上好。”

“不用這麼正式地打招呼,其實差一點點就不好了……話說什麼事啊,不是剛打了電話?”

“有關羅先生的事。”

“他都不在這裏,有必要客氣咩?”

何閱音不會因為別人兩三句話而改變習慣和修養,不過她既然親身至此,也就不再多繞彎子,單刀直入:“最近羅先生變得很任性,你是知道的。”

貓眼眨眼:“老板任性,秘書可以抱怨嗎?”

對於“秘書”這個戲稱,何閱音並不抗拒,嚴肅的麵孔上反而微露笑容:“最近我不算趁職,多半是因為跟不上羅先生節奏的緣故。”

“嗬嗬,他有什麼節奏?”

“正在試探世界的節奏。”

“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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