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血意環(五)(2 / 3)

目光在會場內遊動,見還沒有人響應,便模仿著那些老師,笑道:“我們做個簡單的統計吧。目前這個會場內有,嗯,1477人,像我剛才說的那樣,認真去修煉滴水劍的有幾位,請舉手。”

前排親友團位置,章瑩瑩提起來心髒剛落一下點兒,又覺得很奇怪:“他怎麼知道會場內人數的?”

旁邊剪紙左右環顧:“沒人舉手嗎?”

竹竿聳聳肩:“滴水劍這東西,練的人不少,不過真把它當成殺手鐧來用的還是少數。我平常就是用來練注意力,哪能天天花時間呢?”

正如竹竿所說,整個會場內舉手的也就是寥寥三五個人。

羅南歎了口氣,放寬條件:“那麼每周,好吧,每月練習超過十次的請舉手。”

這次倒是多了不少,有個七八十人,竹竿、剪紙也在其中。

“懂得滴水劍,想起來就練練,想不起來就不練的,又有誰?”

這次有一百來人,前後相加已經差不多把會場內所有的精神側覺醒者都包括在內了。還有一部分肉身測覺醒者,以及占了會場人數六七成的非覺醒者,完全靠不上邊兒。

羅南將統計結果寫在了工作區內,簡單一對比,就能得出結論:“從這個結果來看,是不是可以說,這個會場內九成九的人,其實對滴水劍知之甚少,或者僅略通皮毛?這還是在夏城,在武皇陛下的大本營,如果將剛才的調查作為一個采樣結果,是不是可以說,裏世界中真正懂得滴水劍的也沒幾個……也就是說,大家都需要先補一下常識。”

潛台詞是:那你們瞎BB什麼!

太多人腦補了這句話。章瑩瑩就是其中之一,她向後一仰:“這地圖炮……他故意的吧?”

竹竿若有所思:“不是故意的才可怕。”

剪紙再次扭臉看會場反應,末了一縮頭,苦笑道:“我覺得何秘書應該抓緊時間控場了。”

就算是主場,現在與會者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然而,位於等候席的何閱音,即使也有些皺眉頭,卻仍坐在那裏,並沒有出麵的意思。

“那我們就從常識開始講起。”

這時候的羅南,講台上的表現越來越自然了,他刪繁就簡,點了點工作區裏的三個字:“正如我寫的這個詞兒,咱們今晚課程的主題是‘凝水環’。為什麼是它?因為在滴水劍的五個基礎結構中,凝水環是最具價值的那個,也隻有凝水環的結構,才是真正具備超凡意義的構形,在微觀層麵打通了物質與精神層麵的障礙。對了,‘構形’這詞兒一定要標重點。”

說著,羅南在“凝水環”後麵又加了“構形”二字:“就是這個,與物理化學上的‘構型’不是一碼事。有學理的可能要笑了,但這詞不是我生造的,而是從傑克那裏聽來的,這個人……你們知道吧?”

一部分人點頭,但還有六七成的與會人員,以及大多數在看直播、刷論壇的人表示:

“我該知道嗎?”

“哪位理論大師?”

“是擺十字架的世界之王?”

“原諒我不懂樓上的梗。”

“好吧,鄭重問一下,誰知道這是哪根蔥?”

“是被羅老板連根拔起的老蔥吧。”

“沒錯,是前段時間夏城分會處置的一個黑幫頭目,羅南深入參與了。”

有人不解,有人介紹,但誰也比不上羅南直接,他的筆尖在工作區內快速劃動,用專業級別的速寫技巧,畫出了傑克的半身像,特別是殖入的電子眼,其冷酷詭異的機械結構,被羅南描畫得栩栩如生。

“厲害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畫的比講得好’?”

“還別說,我真見過這家夥!”

受高超技巧的帶動,會場裏的反應,罕見的比較正麵,羅南對此無所謂了。他隻是希望讓與會人員集中精力,進入他的節奏:

“當時,這個人大量表述的是一種叫‘靈魂構形’的概念,與我一直以來信奉並踐行的‘格式論’大有相通之處,所以印象很深刻。但我現在知道,這個概念的應用範圍很廣,包括人的精神和肉體,還有作為外物的機械裝備等,都可以搭建起這種結構模式。

“我認為,它與裏世界‘超凡力量’的概念相對應,或許可以這麼說:‘構形’就是超凡力量的結構基礎。”

會場內的反應有些僵,實在是羅南描述得過於空泛,但與之掛鉤的概念,又真真切切地觸及到了裏世界的根本定義。

羅南不等人們反應過來,便又進一步強調:“從廣義上講,我的‘格式’是一種構形;肉身側、精神側的形神結構是一種構形;一切可以導出超凡力量的結構,都是構形!”

這時候,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也不舉手,直接起身來懟:“我想請問羅先生,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是不是在用一個似是而非的、生造的概念去解釋超凡力量?”

會場內又起騷動,可在此之前,羅南便在“構形”兩個字上圈了一筆:“這個詞、這兩個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我說過了,我隻是借用,並不是發明者,那個傑克應該也不是。真正的發明者……也許是量子公司?”

羅南往演講台正前方某個座位上掃了眼,繼續道:“畢竟那個傑克與他們關係匪淺。該公司研發項目的一批活體實驗品,都交由傑克來處理,絕大部分都死在了他開辦的地下格鬥場裏,我家剛領養的瑞雯,是僅以身免的那個。”

量子公司、活體實驗、千分之二小姐……這些語彙個個背景複雜、信息量大,將與會人員砸得暈頭轉向。就這樣,羅南還繼續充實細節:

“哦,剛見麵的時候,傑克還隻是一個改造人,但從量子公司那裏得到了一枚機芯,就轉化成了燃燒者。坦白說,那是很奇妙的體驗。”

“哎呦,學會背後捅刀了。”章瑩瑩大感欣慰,也覺得這段時間羅南發揮得還可以,至少沒有磕磕絆絆講不出話,心情放鬆了些,也往後排看。

可惜那個叫龍七的觀察員,心機蠻深的,笑吟吟地靠在座位上,肢體語言非常鬆弛,似乎羅南所講與他全無關係。

這時候,會場側方角落裏有人舉手站起來,這已經是羅南默認的課堂常態。而這位一看就是外圍成員,年齡有三四十了,還一臉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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