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衝動性(2 / 3)

巴澤、謝俊平、貓眼。

黑虎巴澤這貨,是硬靠上來活命的,性格為人也在公正教團打磨久了,堪稱即插即用,沒有任何調適期。

謝俊平不是圈裏人,懵懵懂懂,全無覺察,羅南也刻意淡化、遺忘此類關係,就擱在那兒,由他去。

至於貓眼,大概是他收取的唯一一個、具有“意識自覺”的信眾範例。而整個過程,著實談不上順暢。

在這件事上,貓眼自個兒肯定是要擔責任的,可就算她自己作死,接下來一連串發展,特別是精神意誌上的折磨,讓羅南這個“受益者”,心裏也頗不是滋味。

特別是格式塔“星圖化”之後,具現化的鎖鏈消失,更本質的聯係凸顯,羅南逐一檢視信眾,就發現貓眼表現得極其頹廢,精神狀態堪憂。

這絕不是羅南希望看到的狀況。

羅南坐在電車最後一排,手指在發間摩挲。思慮間,意念不自覺通過生命星空移轉,再一次看到貓眼。

半下午的時段,正常人工作、學習,能力者也要修煉、完成任務,可貓眼呢?

她正盤膝坐在房間地板上,頭發淩亂,穿一件吊帶背心,三角褲,露出大片健美光滑的淺褐色肌膚,看上去宿醉方醒,手指頭無意識勾酒瓶玩耍。

她身子周邊,至少十多個酒瓶,大半空蕩蕩的,隨意翻倒,亂七八糟

我靠……再這麼下去,人真的廢了!

羅南覺得這樣不行,也是一時衝動上頭,直接就發了話:“要不,我們聊聊。”

意念一出,那邊貓眼身形僵住,無聊單調的動作就此終結,腳邊的酒瓶也滾遠了。

看到那雕塑似的人影,羅南才記起,他根本沒通過六耳的渠道,而是直接以意念導入。

沒說的,這種手段是能力者之間,特別是精神側能力者之間,最大的忌諱之一。而對於貓眼來說,無疑是在她血淋淋的傷口上,再捅一刀。

羅南就尷尬了,都沒想好是否要道歉,卻見貓眼那邊,莫名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她手撐額頭,抵住發際線,把蓬鬆的頭發略攏住一些,模樣倒與羅南現在有點兒像,隻是透出嚴重的頹廢味道,還有點兒自嘲:

“好啊,不過我一會兒還要去教舞。老板你要我翹班嗎?”

“呃,不用。”

“課程結束要到晚上八點。”

“沒問題。”羅南出口才想到,晚上還有一場應酬,完全可以讓貓眼明天再來。可話已落地,再改的話太被動,幹脆兩夥兒湊一夥,“就來雲都水邑的霜河實境吧,我在這兒等著。”

“我八點半到。”

對話到此結束,兩人的交談過程,沒有通過任何電子設備,純意念交流,流暢自然,好像已經做了無數次。

貓眼就像剛打完一個日常電話,臉上淡漠,又拿起身邊一個尚滿的酒瓶,熟練地手指開蓋對瓶吹,她吹得太猛,微黃的酒液從唇角溢出,沿著下巴、脖頸、鎖骨,一直流淌到鼓漲飽滿的胸口,滲入能讓所有男性眼睛發直的深溝裏去。

吊帶背心濕了一片,肌體輪廓以及相應細節,無不纖毫畢現,那情景……

羅南臉上發紅,忙切斷意念,劃過發際的手指,都不自覺加了幾把力,撓得頭皮疼。

直到這時,他才真正回過神來:真把那姐們兒叫來,談什麼啊?

難道就談把你收為信眾我很對不起,但是暫時還沒有研究出“取關”功能,要不你先等一等?

還是說小妞兒反正你已經這樣了,以後乖乖聽大爺的話,暖床鋪被,獻舞逗樂,把大爺伺候舒爽,包你以後榮華富貴、受用不盡?

靠,衝動了!

羅南抱住腦袋,揮去那些毫無意義的愚蠢念頭,仰麵朝著電車頂部,無聲咧嘴,都不知該給自己怎樣的評價才好。

便在糾結之時,六耳震動,協會有人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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