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凜看來,這場戰鬥根本稱不上是戰鬥,不過是場滑稽的戲耍罷了。不過被當成貓咪般戲耍的是自己就是了。
“哈”凜喘著氣,這樣的戰鬥不僅僅是對於她的魔力,就連體能甚至財富也是一個考驗。
紅色的寶石被凜從紅色的魔法禮裝裏取出,而後炸裂為無數的碎屑,宛如磚石星屑一般灑滿半空,在銀月的照耀下,閃爍著夢幻般的閃光。
與此同時,蘊含於其內的魔力在雙馬尾的魔法師少女本身的魔力牽引下,化為漆黑的魔力球不斷彙聚著……這不就是最初級的連屬性都不帶的攻擊魔法——魔彈麼?!
少女莫非你是土豪?
果然土豪的世界我們不懂,一個初級魔彈也要砸寶石加成……
不過,如果是魔彈的話,即使是普通人挨一下也不會致命吧。但是被魔彈瞄準的人卻不這麼想,或者說之前這麼想過他已經吃過虧了。
與雙馬尾少女對峙的,一臉陰暗的男人竭力試圖閃避著,不過還是晚了一步,魔彈發射了——
魔彈的話,本來應該隻是“biu”的一聲,一個雞蛋般大小的漆黑魔力球劃過一道黑色的魔力軌跡不痛不癢的砸向對手——即使是普通人挨上一下也就是躺一會的事。
本來如此。
但是,漆黑的光芒,涅染著蒼穹,威懾著大地,連月色也為之吞噬殆盡,而後黑色的魔炮以鯨吞之勢,轟然嘯出。
漆黑的魔炮將前方的敵人瞬間轟為粉霽——沒有慘叫,沒有掙紮,就連本應飛濺而出的鮮血都不曾擁有,男人在被擊中後就化作一灘泡影,消散在空中。之後,漆黑的魔炮依舊氣勢不減的衝向大地的盡頭,流下了一道的仿佛連大地都為之劃開的巨大創痕。
為何有一種手槍裏射出了榴彈的違和感……
幾乎媲美魔法使全力的一擊,雖然看起來和魔彈一樣,但是差距不言而喻,應該說本質上就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終於將眼前之敵粉碎的少女雙馬尾卻沒有露出絲毫欣喜或是成就感,甚至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放鬆的意思。
凜現在原地警惕著短暫休息著,如果不是顧及形象她都像順手從路邊拿過一個木桶坐下。
已經沒有必要去確認了……第二十七個了,已經打敗了二十七個這樣的敵人了,而且按照剛才的經驗看來,不到一會就會再出現一個這樣的家夥,看來隻要不消滅掉背後操縱著的本體就會這樣無止境的戰鬥下去,但很可惜的雖然不想承認失敗,但自己此時的確完完全全被拖住了。
相比這樣,還是爭取多恢複一些體力和魔力,再打敗下個出現的虛影,或許能撐到那家夥魔力耗盡,再也無法支持這個詭異的幻影也說不定,這是凜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一旁的暗處,看起來空無一人的地方,陰暗的男人隻是默默地維持著一個又一個虛影,還沒有做出任何其他的舉動。盡管如此,對麵的雙馬尾少女已處於極限狀態了。
而最為無奈的是,哪怕是凜搭上了位數不多的蘊含了魔力的寶石,她的攻擊卻始終沒能傷到對方一根毫毛。
他隻要注意維持自己的法術,悠然的作壁上觀就可以了。在他本體安然無恙,虛影疲勞轟炸之下,勝負自然會分曉。
看來很快就能贏了,他卻站起身來。
“接下來,就讓我親自來吧。”
明明對手的情況已經不妙了,隻要一直讓虛影動手不就可以了嗎?!
“要是操控不好,毀了那頭美麗的秀發,我可是會很困擾的。”
你對頭發到底有多執著啊!
如果是父親的話,這種等級的敵人早就被一掃而空了吧,現在應該在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搖頭歎息了吧。
劇烈的喘息著,恍惚間,凜又想到了自己始終優雅而高貴的父親,雖然最後的接觸也遠在自己幼年年幼的時候,但是父親的形象卻深深的銘刻在了凜的腦海深處。
對不起啊,父親大人,你的女兒我啊,看來沒有辦法始終保持優雅了……
“踏踏踏”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的響亮。
來了!
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凜回頭一看,依舊是那個男人,無論是衣著、樣貌甚至是仔細到一根頭發的程度也沒有偏差。
“又是那種消耗我魔力的虛影嗎?”凜站直了身體,悶悶的說道。
不知道運用了什麼詭異的秘術,眼前這種明明一碰就會如同鏡花水月一般消散的虛影卻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大地與牆壁上宛如火燒後的黑灰便是對方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