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觀追著她的話問道。
“我還沒說明我的目的，您怎麼能夠這麼肯定幫不了我？”
“還是您有什麼特殊的理由使得您沒有辦法配合警方的調查？”
銀發的老婦人抬起手放到了一絲灰塵都沒有沾染上的深藍色羊絨上衣前麵，約束但卻極其優雅地擺了擺手。
“你言重了，李警官！”
“並不是不配合，而是無法配合！”
銀發的店長收回了手，左手搭右手落在了桌麵上。
“我雖然不知道你具體想要調查什麼，但是……”
她環顧四周，牽引著李一觀的目光在書籍之間遊走了一回。
“這裏是書店，想要在每天流連的人群裏找到特定的某一個，那是不可能的！”
“這間書店沒有安裝監控攝像！”
見李一觀依然不能接受特定說法，老婦人又繼續解釋了起來。
“書店不是旅店更不像警局，這裏是不需要登記每一個客人的信息的。”
“雖說這間書店不算太大，但經年累月積累下的人氣也還是很可觀的。”
“經由朋友介紹或是網絡上的自發宣傳來到我們這裏的客人也不在少數。”
“而且，”她指了指門的方向，臉上露出了真實為難的神色，“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裏人手不夠。”
“除了幾個相熟的老書客，要我們回憶起某個來過這裏幾次的客人，那真的是做不到的事情。”
李一觀這才理解了這個銀發老婦人剛剛為什麼那麼決絕地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但是他卻依然不願死心。
“您說有熟實的客人，是吧？”
店長點了點頭不知道李一觀打的是什麼主意。
“那有沒有可能我需要調查的這個人他就是那些老客人裏的其中一個呢？”
從理論上講這種事情可能性雖小，但即便是視李一觀為麻煩人物的這位銀發的店長也實在找不出繼續拒絕的理由。
“倒是有這種可能！”
她覺得自己小瞧了眼前這個看不出有多厲害的警察，重新露出了笑容，溫和地說道。
“看來你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呀！”
李一觀差一點笑出聲來，這親切的調侃讓他忽然對眼前的這個老婦人產生了些許親切的感覺。
“您並不是真心想要打發我，”李一觀點頭揉捏了兩下太陽穴接著說道，“不然的話您就不會用這麼無力的理由來搪塞我了。”
銀發的店長開心地笑出聲來，畢竟是在書店裏呆得久了，就連想法都天真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