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和滕小姐都是警察,是嗎?”
“一觀哥哥是刑警,椒姐不是,她是為警隊做技術支持的。”
有狐一臉嚴肅地回答道。
“那真無色先生呢?”
革六二自然地將話題轉移到了真無色的身上,即便是真無色表明了他的立場,革六二依然不能夠對這個完全無法看透的男人放下全部的戒心。
他試探著詢問東方有狐,期望著能夠從她的回答裏拚湊出一個更加完整的真無色的形象。
“他呀!他是開花店的!”
有狐似乎沒有感覺到革六二複雜地目的,很自然地回答了他的提問。
“他的名字很特別,是有什麼典故嗎?”革六二刻意放慢了語速掩飾起自己的好奇。
“聽說大叔從小是在道觀裏長大的,”也是道觀裏的人給他起的。”
東方有狐根據滕椒聊給她的信息如實地回答道。
“那就難怪他這麼神神叨叨的了!”
革六二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馬上又問道。
“東方姑娘,你覺得真無色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東方有狐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臉頰刷地染得緋紅。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憤憤地說道。
“他就是一個流氓!”
“什麼!”
革六二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剛想要開口再仔細詢問一下,就被身後傳來的李一觀的聲音打斷了。
“有狐是在開玩笑,革村長你可別當真了!”
“那也不一定,”緊跟著李一觀的步伐走進了涼棚的滕椒聊狡黠地笑著說道,“沒準無色哥哥的本質就是登徒浪子輕薄無恥呢!”
“說流氓也許還是輕的呢!你說是嗎,有狐?”
聽到滕椒聊明明是玩笑卻輕易讓人混淆了真假的話,東方有狐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滕椒聊看著長大了嘴巴無話可說的李一觀,嫣然地笑了起來,走近了有狐身邊,坐在了桌子上。
“李警官,滕小姐,你們回來了!”
革六二熱情地向李一觀和滕椒聊打招呼。
今早令九玄打電話通知他最後一瓣桃花落下的時候,他被昨天發生的各種事件弄得完全沒有任何準備。急急忙忙地通知了電台報紙和網絡媒體之後,他才想到僅憑村裏的人手可能難以應對將要到來的龐大的人潮。
情急之下,他不得不向一部分遊客提出幫助的請求,這其中就包括真無色一行四人。
出乎他的意料,所有人都欣然接受了他的請求。而李一觀和滕椒聊的加入則更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我們回來了,革村長!”
李一觀端起一杯茶水揚起杯底一飲而盡。
“我先說明一下我這麵的情況吧!”
喝完茶水李一觀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彙報起他的工作情況來。
“交警大隊已經將九花村到最近的休息站這一段公路封死了。所有到九花村參見廟會的車輛一律隻能停在休息站的停車場裏,人員必須步行前往九花村。”
“森林公安出於安全的考慮派了十幾個經驗豐富攜帶武器的同事已經進駐到村子裏了,他們會隨時監視可疑人員的動向,避免再一次放生昨晚在溫泉發生的事情。”
革六二對這種準備表示非常滿意,他用力地點了點頭,並沒有打斷李一觀的話。
“王警官協調了臨縣的警察,由他們爭派了大概三十人的警員,負責這次廟會的安全盤查。而且聽說市裏的警局也會牌一些便衣警察進行協助。”
“再加上村子原本就安排好的保安,這次`九花狐仙廟`廟會的安全,應該是不會有問題了。”
李一觀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工作成果。看起來,革六二最為擔心的問題看起來已經不是問題了。自今早開始,革六二第一次放鬆地笑了起來。
“你說完了吧!”
滕椒聊溫柔地又遞給李一觀一杯茶水,接著他的話繼續彙報起來。
“今早動員的遊客此時正在崗位上的,算上我們四個,一共是三十二人。”
“因為能夠更加深入地參與廟會,大家的熱情都很高漲。”
“再加上從隔壁兩個村子裏借調來的工作人員,應付現在這樣的場麵已經足夠了。”
“市醫院派來的醫療小組半個小時之前已經進駐溫泉酒店了,有了他們的幫助,一般的傷病我們都可以就地解決了!”
滕椒聊低頭掃了一眼有狐的腳踝,輕輕地彎下腰,小聲地對有狐說。
“等一會兒讓他們幫你再換一個可愛一點的石膏!”
“有那個大叔的消息嗎?”
李一觀忽然想起今早送走的那個人在溫泉裏被麻醉的大叔,隨口問道。
“那個大叔已經沒事了。有昨晚送來的解藥再加上醫院裏正規的治療,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問題了,剛才醫院來電話說他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滕椒聊回答了李一觀的問題之後,馬上又變得嚴肅起來。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村子裏的食物儲備可能能很難滿足這麼多人的需求。”
“定量供應是不可行的,畢竟客人如果有需要的話,作為招待方總不能拒絕呀!”
革六二似乎對這個情況也早有所預料,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我本希望村子裏的食物勉強能夠撐過今晚,但是看起來我還是有些天真了!”
滕椒聊沒有在意革六二的反省,平靜地地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