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岑麵癱請了長假,和墨潛一起不見人影了。他這才有些相信她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得知這一點,他心裏的悵然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大約是知道岑麵癱性取向正常,所以覺得無趣了吧。
後來在十裏城再見到她,開始他很歡喜,可後來聽她說她被墨潛甩了的時候,他心裏很抑鬱。他忽略了自己心裏的這些小情緒,他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慫恿她去找墨潛表白,等她真走了卻又後悔。
他想他自己是瘋了。
他居然偷偷跟著她去了銀屏。
在她磨磨唧唧半天,終於要向墨潛表白的時候,他塞了張銀票給一混混,叫那混混把她推下了橋。
他躲在暗處笑出了聲。哈!就是要在你關鍵的時候搗亂!
他笑完卻又覺得心裏空空的。
這樣做又有什麼用呢?該說的時候她總會說的,他難道能隨時隨地阻攔她嗎?
鬧完了也該回去了。他心裏這樣想著,往回沒走多遠被人給綁了。
那些人綁了他,卻又在他麵前跪了下來。他們壓著他不知要往哪裏去,路上任憑他怎麼試探這群人都死死閉著口。
最後他居然入了宮,在不知什麼時候居然成了皇帝的裴鬆——哦不,梅東年的強壓下,趕鴨子上架地當了皇帝。
而梅東年那家夥居然要美人不要江山,自己逍遙去了,真是氣煞人也!
他後來才知道岑知秋居然是幫梅東年登上皇位的助手之一。他偷偷出宮,遠遠地看了一眼她的店,上麵寫著秋芊賦三個字。
哈!她果然還是喜歡女的嘛哈哈哈……
他剛這樣想,就見到她睡眼惺忪地打開了店門,店裏有張桌子,一旁坐著一個人,因為遠不太看得清麵容。但那一舉一動裏透著的清冷,讓他一下就想到了那是誰。
他看見她打開了門,轉身坐在那人的對麵,手撐在桌子上,在與對麵的人說話。
他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但就從這麼無聲的一幕裏,他就知道那兩個人,雖然表麵上恬淡,但是是真的相愛著。
那一刻,惆悵,失落,孤獨,苦悶,以及看清事實後的無能為力隻能強裝灑脫,全都湧上心頭。
他那麼不相信會發生的事,他一直拒絕去發生的事,怎麼就發生了呢。
他以為他再怎麼也不會看上這樣一個女子。
他遠遠地看著她和他。時間漫長得像是靜止了。
許久之後,他緩緩地,莫名其妙地,就笑了。
而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