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鬆天生就對某些事情很敏感,比如別人的表情,比如別人的內心活動等。所以,他知道魏成明對於今晚發生的事情絕不會善罷甘休。
李修賢,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是楊鬆知道他絕對不簡單,身後有大背景。所以,李修賢手中掌握的資料很多,其中就有這次韓國交流團包括兩位領隊在內的所有成員的資料。
“這已經不是藏拙的時候了,或許我們要聯手。”李修賢看了楊鬆一眼,使了一個眼色。
楊鬆聞言聳聳肩道:看來這次我們要共同來麵對一下這個所謂的海歸老師了。”
魏成明四人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半了,但是街上依然是車水馬龍。對於成都這個中南部第一大都市來說,精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但是魏成明沒有心思去欣賞那些燈紅酒綠,他的心如一塊冰冷的鐵,散發著絲絲的寒氣。
魏成明曾經是一個驕傲且自信的人,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他的成績優異,每一次考試都是全年級第一。所以他得到了出國留學的資格,所以他曾經在大都市裏混得風生水起。
但是,在擁有著過人的才華之時,魏成明也是一個沒有後台沒有背景的人。他有著淩人的傲氣,卻沒有一顆老成的心。
所以,他失敗了,敗在了一個才華不如自己的人手上。一切隻因為他的對手是淩天集團的繼承人,一切隻因為他隻是一個驕傲卻普通的人。
所以,魏成明恨,格外的恨有錢人,有權人。他覺得,這個世界上隻要有玩弄權勢的人,他就不可能有出頭的機會。
魏成明之所以來到楊鬆他們所在的縣城工作,甘心當一個普通的老師。就是因為他厭倦了大都市的生活,厭倦了商場,官場之間的無謂爭鬥。
可是,地方換了,事情卻沒換。縣城裏也有有錢有勢的人,也有玩弄權勢的人。雖然這些人和大都市裏那些人比起來遠遠不如,但是他們卻始終存在。
“人啊!”魏成明舉頭望天,天邊的殘月似乎都在嘲笑他可悲的經曆。
酒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魏成明帶著楊鬆三人順利回到酒店。劉一輪接到消息之後立刻趕了下來。
“還有一個人呢?”劉一輪焦急的問。
“醫院裏。”魏成明答道。隨之他對楊鬆三人道:“回去洗漱一下,然後到我的房間來。”
“是,老師。”楊鬆回答了一聲,拉著李偉澤向房間的方向走去。李修賢與兩人同行。
“魏老師,你快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講講,可急死我了。”楊鬆三人的耳邊回蕩著劉一輪焦急的聲音,同時邁進了電梯。
“這下可慘了,魏老師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我們會不會受到責罰啊!”李偉澤懨懨的道。他始終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不像楊鬆與李修賢那般老成。
“放心吧,沒問題。”楊鬆拍拍李偉澤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看了李修賢一眼,對李偉澤道:“待會兒我和修賢有些事要談,你先回房洗漱。”
李偉澤現在完全被失落的情緒包裹著,那裏會在意楊鬆和李修賢之間有什麼事要談,茫然的點點頭,出了電梯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走吧,我們兩個商量商量對策,今晚的事情或許沒有之前想象的那麼容易。”李修賢道,他並沒有帶楊鬆去他的房間。因為他的房間裏還有一個同學,不好商量事情。
兩人轉了一個圈子又回到了酒店的大廳,隨便找了一個沙發坐下。
“不知道為什麼,從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你和普通的人不一樣。”李修賢先開口,沒有談今晚的事,而是說出了對楊鬆的第一印象。
楊鬆聳聳肩道:“直覺嗎?還是其他的原因?”
李修賢搖搖頭道:“與直覺無關。”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是通過觀察。”
“哦?怎麼觀察的?說來聽聽。”楊鬆也暫時不管今晚的事情了,因為他對李修賢也很好奇。他曾經因為某些事情調查過李修賢,卻一直無法得知李修賢的真實身份。
李修賢道:“你有一點和我很像,那就是性格。我們不像十三四歲的小孩子,反倒像一個大人。”
楊鬆道:“我承認,我有點早熟,但是這也不能說我和一般的人不一樣吧!”
李修賢搖頭道:“這與早熟無關,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成熟。這麼說吧!關於這一次月考,我做過很多的調查。”
楊鬆聽到這裏,不能淡定了,心道李修賢難道查出了一些關於他與校長劉百家的事情?
李修賢一直觀察著楊鬆的表情,此刻不由微微笑道:“實驗中學雖然師資雄厚,卻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籌劃這次的韓國交流計劃。對於這件事,我一直很疑惑,所以調查過一些東西。很遺憾,我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似乎這一切都是校長劉百家的計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