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沒有說話,隻是心中越發的興奮,她覺得自己似乎交到了一個真正的朋友。
一瞬間,兩人都是沉默了下來各自給自己的馬喂著草料,過了許久,就聽得不遠處忽然變得一片嘈雜,惹得兩人不禁將目光投了過去。
就見,一個昂藏大漢,手中提著一半大的小子,從中央的大帳中走了出來,笑著與豫讓交談著,周圍簇擁了慢慢的一圈人。
樂羊覺得那被羞恥提著的小子似乎有些眼熟,便定睛望去,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份,真是部落的小首領呼曼。
認出了他的身份之後,少年便是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神色,之前風胡子遣來過一封信,作為部落高層,他也是有機會接觸的。
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女,他有些小心的說道:“看來他們便是要現在走了,你確定不跟他們走嘛?如果你是擔心結盟的話,我可以幫上忙的。”
“他們會再來,到時候我再跟著回去吧!”
少女輕輕撥弄了幾下手中的兔尾草,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不一會兒,那之前的大伯,便再次來到了這邊,熟練的將屬於他們的馬匹牽了出來,回頭幽幽望了一眼,飽含著深意,讓樂羊與之對上目光後身體猛的一抖,不過還好很快他便將眼神收了回去。
“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會對我有這麼強的殺意,是威脅還是警告……希望不會影響到部落的安危吧!”
耷下了眼瞼,少年心中暗暗的想到,扭頭看了一眼弄玉之後,慢慢朝著那地走了過去。
“你去幹什麼?”就在他慢慢朝著那裏挪動的時候,少女一眼便發現了他的異動,好奇的問道。
“哦,沒有,我去送一下,你先喂飽了紅雲之後就回去吧,就隻有一會兒的。”
樂羊身體微微一頓,停了下來一臉的平靜,說罷便停止了挪動大步朝著營門走去,沒有一絲異色。
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弄玉也沒覺得他有什麼異常,之後便牽著小紅馬和屁顛屁顛跟在其身後的黃昏,走開了。
“不行,看來我必須把弄玉的真實身份告訴大伯了,要不然我們可能會吃虧啊,而且現在這個時機袒露真相,她也不會有什麼因此有什麼危險。”
在心中把事情考慮周全,他也到達了營門旁,抬頭看了一眼提著呼曼的糜勝,與其身後的巴顧,隨即靠到豫讓的身邊。
低聲說道:“……”
便將整個過程合盤到了出來。
聽完,豫讓黑袍下的麵容看不出變化,微微頷首不在多言,雙臂之間卷起了一團內力,與過境的涼風一起,將袖子打的獵獵作響。
“嗬嗬”。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周圍的人皆是一額汗水,絲毫都不敢有所異動,而大漢卻忽然有了動作,雙臂肌肉瞬間腫脹了起來,一根根猙獰的青筋暴起,擰成了一個疙瘩,一手猛的抓住呼曼的脖頸。
將他提著示以威脅,以防豫讓突然出手阻攔,眼中帶著警戒,另一隻手輕輕的背在身後勾了勾,示意眾人上馬。
諸人瞬間便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都翻上馬背,雙腿與雙手的肌肉將繃而未發,好像是在隨時準備逃走。
“告辭!”後顧之憂解除,大漢不禁鬆了一口氣,將質子丟上了馬背,一拱手說道。
隨後,率先一騎絕塵而去,接著身後之人又是帶起遍地煙塵。
“哼”
“連一絲誠意都沒有,唉,看來現在便隻能期望巫師他的驅業舞能夠真正的銷因果吧。”
“不過,殺孽相報何時了,部落完了!”
想起方才的種種,心中哀歎不已的默默說道。
“師傅,有什麼異常嗎?”少年見了大伯陰沉不定的臉色,皺眉問道。
“沒有,你且去吧,注意看好她,別讓她傷了!各位,我在此有要事要說,都先留步……所以我們需要將陷阱設好,用以鉗製對方的攻擊和人數。”
豫讓先是低聲將少年遣派出去,然後便大聲的通知到,不過由於聲音幹啞,依舊沒有使整個局麵冷靜下來,反而愈加的混亂。
樂羊搖了搖頭,無奈的駐足看了一小會兒,便不在偷聽,直接回了帳篷,盡職盡責的完成著任務。
目光灼灼的盯著弄玉。
時間匆匆,天色仿佛一瞬間便黑了下來。
少年精神依舊。
不過,很快他便頭暈眼花了起來。
“你是小豬!”
“你最沒用,你最笨!”
少女笑顏如花的看著眼前腦袋一點一點的“承認”著的樂羊,一臉的滿足,似是整蠱了他一般。
而樂羊則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很快便天昏地暗的昏睡了過去,發出了呼哧呼哧的沉重呼吸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