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裏了,不過怎麼沒人呢,莫非是傾巢出動?這下可真麻煩了,此路漫長,行走又不易,現在也隻能算是白跑了。”大漢的虎目掃過了整個鹿蠻部落的帳門和箭塔,拍著腦袋歎了口氣對身後的諸人說道。
從其身後看去,他的麵前正是鹿蠻部落的營帳,不過現在卻由於部落出征的原因,而整個都變得空蕩蕩的。
再向後一望,便是一群騎馬的大漢,身上或者臉上或多或少都印著一隻狼頭,看上去皆是野性十足的模樣。
明眼人一望,便可知曉他們的身份——西戎中最為善戰的犬戎。
隻見大漢說罷,便有一人躍馬上前,來到了他的身側,神采奕奕的對他說道:“縻(mi)巍大兄,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吧,這好歹也是一個部落再怎麼說,也應該留下些人看守啊!如今不見人影,想來定是守衛之人疲懶,跑到營帳之內休息去了!”
大漢眉頭一皺,手掌按住後腦,輕輕的拍了幾下,隨即搖了搖頭:“這樣……不太好吧!既然沒有人在,那不如我們便回部落去吧!”
“那大王他問起來?”
“實話實說……”大漢手掌在額頭上一抹,隨手便甩出了一灘濕潤,不耐煩的策馬回轉了過去,“這鳥天氣,可真是熱死大爺了!”
“熱了?遠來是客,不如進來喝杯奶酒,解解渴如何啊!”正當縻巍準備帶著所有人馬回撤的時候,一道沙啞如刀兵相切的聲音突兀的自其身後傳來。
驚駭,在聽到了這聲平淡的問候話語之後,大漢的臉上,都無不在展示著這樣一個詞語,絲毫沒有了之前的那番自然,心中也開始計較了起來。
要知道,他的實力,在犬戎中想要找到能相對的,也是極不容易的事情,但現在卻有了個能悄然無息的站在他的身後,而不被他發現的人。那此人的實力可見一斑。
不知他的心中閃過了多少個念頭之後,才重重的一咬牙,輕踢馬腹,驅馬慢慢轉過了身。
“縻巍!”大漢轉過馬來,抬眼便朝著那發出聲音的人看來過去,見不止其一人相迎,言語中更是恭敬了許多。自覺的將名字報了出來。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鹿蠻部落的帳門下站了三個人,一人位於中間穿著一身嚴實的黑袍,他的位置居中且靠前,想來應該是之前發聲的那人。
而另一人則是個麵色有些虛弱的老頭,僅是看上去便有一種不凡的氣勢。
再就是第三人,這人非常年輕而這樣也更讓大漢心悸,年紀輕輕看上去還不過十五二八,卻有了如此本領,可謂天賦異秉,日後成就絕對是不可估量。
待他報上名號之後,便見中間那人先是詢問似得側目看了一眼身側的老頭,而後才朝他拱了拱手。
“荀讓!”
沒錯,此帳下相迎的三人分別便是豫讓、老巫以及樂羊,原來早在縻巍等人在鹿蠻境內露頭的瞬間便被人發現,當做敵人彙報了回來。
所以也導致了,鹿蠻此時為數幾個高等戰力都站了出來。
而由於身份特殊,所以豫讓此時再次用回了化名。
“犬戎來的?不用做的如此客氣,既然我們是同盟,那就是一家人了,所以請吧!”豫讓嗬嗬的笑了起來,陰森森的說道。
“此話有理,好了!兄弟們將東西帶上,我們進寨!”大漢聽了他的笑聲,頓感自己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打了個哆嗦,以緩解心悸。
見眾人要進來,豫讓和巫對是微微側身,避讓到了一邊,放他們走了進去。
“您先回去吧!這裏的事交給我就好了,驅業舞勞神費力,如果休息不善的話,對您的身體,沒什麼好處的!”趁著這會兒功夫,豫讓低著頭便對老巫說道。
“嗯,有事的話,我會來的!另外,這些人應當沒什麼惡意,對我們來說好像還是一個好消息,你費心招待一番吧!”老巫本來便沒有什麼不放心,來著也隻是怕兩夥人打鬧起來,眼下以沒了問題,便是幹咳一聲,拄著拐杖緩緩的離開此地。
“羔兒,事情問了沒有?”見巫離去,豫讓先是眼神複雜的看了他那佝僂的背影一眼,接著便又向身旁的樂羊問道。
“嗯……問了,我感覺並沒有什麼問題!”樂羊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耳邊頓時就響起了薑氏所說的話,聲音僅是微微一頓之後,便如常的說道。
“那就好,嗯,那羔兒你現在就先把幾位客人們的馬,帶到空的馬棚去吧!”豫讓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樂羊吩咐道。
“哈哈,老兄,我們這些馬可都是頑烈的很啊,沒有印象或是不熟識的人,它可都不會跟著走的!”似乎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那糜勝一瞬間豪爽的笑了起來,自豪的說道。
而原因不為其他,便是源於他們的所騎皆是來自於自家草場馴養的。
“不勞費心,對於訓馬我這小徒弟,還是有些特殊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