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羽看起來很興奮,說著便眉飛色舞起來,手腳並用的比劃著,似在邀功的說,看我多有本事,微微露一手,這件大事便完成了。
“照你這麼說的話,他沒提什麼條件?”說來白螺符堅也不愧為白螺部落的首領,雖然謹慎的有些膽小,但其卻一下子就找到了言羽話語中紕漏。
“這……到是沒有!”聽了這話,言羽的眼睛頓時瞪得渾圓,嘴巴直接撐成了方形,待發愣了一會兒之後,他哐的一聲癱坐在了滿是沙塵大王地上,嘴裏不住的念叨著“大意了”和“唉”兩個詞語,說不出的狼狽。
“夠了!”白螺一掌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爆喝一聲將言羽驚醒了過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還沒說要怪罪你呢!你現在先不要休息了,帶上些珠寶去廣納穀一趟給我探聽一下,那犬戎和西北各部到底有沒有聯係!”
“是……對了,大王我這裏還有一事想要稟報於您,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部落派去鹿蠻探聽消息族人,從他那裏我得到了個消息,似乎對於我們非常有利,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聽?”
被喝醒的言羽很快恢複了神采,領命後向白螺問道。
“什麼?”白螺看起來對於他的消息感到好奇,身子微微前傾了些皺眉問道。
言羽會意湊上前去,附在其耳邊嘀咕了幾句,將他所聽到的通通告知了白螺。
說完言羽便匆匆退了出去,抓了幾個族人充當勞力,抬著幾屜珠寶離開了部落。
“肆越部落與鹿蠻部落之間有隙?嗬嗬,這還真是個好消息,不過該如何利用呢……”
他走後,白螺晃著腦袋歎氣說道。
不過思索了不多久,他便想到方法,正好此時,努爾和哈赤兩人從帳外走了進來,將他的思緒打斷了回來。
“努爾(哈赤)見過大王,不知道大王叫我們前來,是否有什麼大事?”兩人恭敬的低頭道,麵上帶著喜色。剛才他們兩人被通知前來的時候,可是狠狠地跟同族的好友吹噓了一番,說自己這次過後肯定會得到重用。
而此後,他們必定會照顧著眾人,這話一出,便是一陣馬屁撲麵而來,直教他們兩人熏的暈頭轉向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
不過,他們卻也有幾分自知之明,來的路上一言不語,心裏亂糟糟的想著那夜埋屍發生的事情,隱隱的不安。
而今,他們拜服在地上已經多時,卻久久未能聽到白螺符堅言讓他們起身一類的話,更是如墮冰窟雙腿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言羽說,那具屍體是你們兩個負責掩埋的,我想問問……你們做事有沒有紕漏啊?”不知過了多久麵色陰沉的白螺轉過了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逼問道。
白螺於說話的同時,一股真氣隨著這一聲逼問,帶著巨大的威勢席卷而出,如同炸雷般響徹在兩人的耳邊。
兩人如在夢中驚醒一般,渾身上下打了一個激靈,冷汗不住的向外溢出,很快便將其的衣裳濕了個通透。
“我們不敢隱瞞大王,我們…實話實說!”努爾率先開口,連忙認起了錯誤,他心中已經十分肯定白螺知道了自己兩人並沒有按照要求完成言羽交付的任務。
“自己說清楚吧!”白螺雙手摞在尾椎上,聲音不含一絲波動的說道。
?“是!我們兩個按照吩咐趁左右無人之際,抬著屍體去了一處隱秘之所,可正準備埋屍之時,原本遠遠遊蕩著的群狼不知為何,突然朝我們包圍了過來,嗯……我們太過緊張了,所以就…暫且退避開了那裏。”
努爾舌綻蓮花般的不斷說著,將原因的根本都推到了狼群的到來上。
“你是說,一開始的時候,那些狼本來隻是在外麵遊蕩,並沒有主動招惹你們?”
“嗯,不過我記得隱約間還聽到了些聲音……之後狼群便朝我們來了!”
努爾如實說完,偷瞄了一眼白螺,見他麵色發青,便急忙低下了頭,一動不動的盯著地麵。
“你們……滾吧!還有通知言羽一聲,不要去了,我們被弄天給蒙了!”白螺慢慢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而後卻都揮散了過去,慢慢的坐回毯上,他低聲喝到。
得到準許的兩人,連滾帶爬的衝出了帳篷,心中慶幸不已,不再遲疑先是無奈的相互看了一眼,而後直直的朝著言羽所在走了過去。
“真是一群沒用的家夥,幾件事情一樣都沒辦好,不過一切都揭開了也好,我也懶得費心勞神的算計了!”
白螺眼露寒光的說完,濃烈的殺氣便縈繞在了其的身旁,很久都未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