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怎麼想到她給他生兒子了呢?能否養大她都很困難,竟想到不知哪去了……
果然困倦之人容易胡思亂想。
翌日微晨,顧子喻起床上朝,一旁的邵瑕睡的很熟,麵帶微笑,食指含在嘴中。顧子喻無奈的搖頭彎腰,將她的手指抽了出來擦幹淨,拿自己的枕頭給她抱住,再為其蓋好被子。
退完早朝坐著官轎回府,前腳剛踏出轎門一火紅色的小身影快速撲了上來。
“相公,我們走吧。”邵瑕抱住他的大腿,仰頭祈盼著。
顧子喻拍了拍她的腦袋,“急性子,待我換了這身官服先。”
“那快換吧,我們等會到處麵吃早膳。相公,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邵瑕拉開步子拖住他往府外去,怕再慢點相公又讓人給搶走了。
“整天就知道吃。”顧子喻瞥了她一眼。
“我不吃長不大嘛。”邵瑕正色道:“長大不怎麼做相公的娘子。”小喬昨個可是跟自己說了,要自己快高長大,才能給相公生兒子,到時就不會有別的女人來搶相公了。
顧子喻沒理腦抽的邵瑕,回房換好衣服帶著她往府外走去。誰知剛拐進花園見得一熟悉的身影,眼尖的邵瑕拉著顧子喻往後門跑,“相公,我們走後門吧。”
顧子喻回頭望著從遠處走來的司馬南,明白邵瑕的吃醋舉動。也罷,從後門走,可以少個纏人的。
兩人出了府,顧子喻帶邵瑕上了聚福樓,點了早膳點心。邵瑕開心的吃著,拿筷子不斷往顧子喻碗中放點心,塞滿食物的小嘴嚷道:“相公一定餓了,多吃點。”
顧子喻黑著臉道:“吃飯時不要說話。”她嘴裏中的包子屑噴到他臉上,還帶了唾沫,惡心死了。
跟她說過多少次了,吃飯時不要說話。
修長的手指抹去臉上的屑沫,拿手帕抹了很久。
吃完早膳,顧子喻帶著邵瑕去遊湖泛舟。邵瑕半趴在船舷上,揮手潑水趕著湖中泛水的鴛鴦,高興道:“鴨子哥哥,快閃開,船會撞到你們的。”
玩盡興後邵瑕抱顧子喻大腿,央求要去玉鋪買一對鴛鴦玉墜。她戴一個,另一個放在嘴邊親了兩下,讓顧子喻帶。顧子喻眼角也不瞄她一眼,僵硬著臉站的筆直,頭高仰著,身姿挺拔,風采自成。
那東西他不顧一屑。更主要的是,那東西沾了她的口水,髒!
邵瑕見顧子喻不戴,她一屁股往坐在玉鋪門前賴著不走,一行鼻涕一行眼淚扁著個嘴,“爹,我餓……”
過路的行人越聚越多,顧子喻麵子全無,恨恨地戴上玉墜藏在衣衫之下。邵瑕立即破涕為笑,拍幹淨身上的灰塵歡天喜地的拉顧子喻的手。
顧子喻嘴角抽搐的斥道:“剛剛才吃了兩碟點心,又餓?快起來,我給你買吃的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虐待她,飯也不給她吃。
“謝謝爹。”她扯著他的衣服下擺,帶著眼淚鼻涕笑嘻嘻跟著他的腳步而去。
顧子喻嘰笑道:“倚小賣小,臉皮三尺厚;又哭又鬧,耍潑打滾,黃狗撒尿。”
“相公,我要尿尿。”邵瑕止住身體手半提著裙子不放。
顧子喻忙丟下她的手,板著臉道:“你再給我說一遍?”她當自己是小狗嗎?
解手就解手,都教了不下十次,還說尿尿!滿大街的人,她說尿尿就要尿尿,知不知羞啊!
“那…那我不尿了。”邵瑕似沒見他的表情,興高采烈拉了他的大手拖著就走。一路上,邵瑕買的買吃的吃,花了顧子喻不少銀子。
見街角很多小孩在擲圈得姿娃娃攤前,邵瑕玩心大起,扯住顧子喻的不依不撓,“相公,我要那對兔娃娃。扔給我,扔中給我。”
顧子喻自認為性子好,可他也受不住的時候。怎麼想都不明白,這些放在地上不起眼的破瓷娃娃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