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在一座難得的大城市郊的一片難得的樹林裏,燃燒著一堆篝火。火堆旁是兩男一女。一男子三十上下,在臉上上留著幾毫米的胡茬,長得平淡無奇,一臉無害的笑容。他身著一件長袖T血,奇怪的是T血上竟有幾個襯衣才有的口袋。下麵著的是休閑褲。另一個男子是十五六歲的青年,長得還算英俊,卻穿得有點複古。有點像民國時的長衫,卻沒有那麼長。不過兩人的鞋是統一的布鞋。做工好得離譜的的布鞋。而那個女的也是十幾歲。
不是很漂亮但絕對讓人感覺到親近。一身打扮比較時髦,但是讓人感覺很合適。可在此時此地她的打扮就不大合適了。少年一邊烤著雞一邊抱怨著:“師父,我說我們為什麼不進到城裏去睡大酒店呢?”
流雲不耐煩道:“我說唐僧啊,你都說了幾遍了,我不煩楊蕁同學都煩了。
是不是啊,小蕁。我都說了,人多的地方人家怎麼方便下手嘛。”
少年還不服氣:“都說了不要叫我唐僧。你都捉弄那兩個倒黴的家夥好幾次了,還要整人家?討厭的兩個家夥,讓我也跟著受罪。”
不過他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流雲閉上眼睛作聞香狀道:“這裏環境多好啊,空氣清新。難得有這麼個好地方,還抱怨,誰來評評理啊。”
楊蕁一愣,討好似地說:“是啊。師父說得對。”
卻怎麼聽都讓人覺得心有不甘。在幾十米遠的一株大樹後,兩個黑衣人在小心地討論著什麼。說他們小心,能不小心嗎?這幾個月下來,兩人不知吃了多少啞巴虧。兩個全身高科技裝備的人,不明原因的就讓人給整了,還不知道整他們的人是誰。他們總結下來失敗原因就是,抓人比殺人難百倍。兩個人經過嚴密論證,從生活到人性,把抓人上升到哲學高度。得出一點,鑒於以前的多次失敗經驗,這次還是來明的。於是,兩人整理好行裝。他們要讓對方感受到他們的專業氣息。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過了今晚就過了雇主給的最後期限。再抓不到人就砸了自家的招牌。所以,兩人端好槍以很自信的步伐走向了三人。但是越走近越奇怪,兩人邊走邊想哪兒不對勁。
對,少了對方的害怕怎麼行。於是那三個很經典的字出場了:“不許動!”“不許動!”見三人很順從地舉起了雙手,才不自禁地漏出了壞蛋的標準笑聲。“哈哈…”
可是才笑到一半就咽了回去,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高科技產品隻剩下手裏的半截了。再後來才記起零點多少秒前那寒光一閃,又才感覺到了頸前的冰涼。還好,多少因為他們的專業,他們沒有亂動。經過幾秒的鎮定以後,兩人同時側過頭。側頭的同時在想,難道傳說是真的?可當他們看清執劍人的長相後,他們想到的是,傳說誤人啊!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用一句名言:猥瑣,相當猥瑣!這個人開口了:“在下劍神左月,要抓人得先問過在下手中的劍。”
可是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怎麼那麼別扭。兩個綁匪都嚇成那樣了,他這幾句表演基本就是做給對麵三人以供三人瞻仰的。不過三人都不怎麼配合他。三人都放下雙手。流雲還是麵帶微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流一神想的是,有人出麵了,這次沒好戲看了。楊蕁想的是,你要是長得正常一點我就可以換師父了,省得還要討好那個玩童。劍神放下劍向三人走過來,而兩個綁匪一動不動不知何時被定住了。左月走過來,以一種看晚輩的眼神看著三人。四十多歲的臉上努力地表現得慈祥:“你們沒事吧?”
還特別的轉向楊蕁:“小姑娘,不要害怕。”
表情和長相一樣猥瑣。流雲還是笑著,沒有回答他。一神一臉的不屑。楊蕁卻是被逗得笑出聲來。“你們說,怎麼處置這個兩個小子。”“讓他們走吧。”
流雲發話了。“嗯?”
劍神一臉奇怪。“左劍神大師,請放了他們吧。”
楊蕁心裏想,他們也夠倒黴的。楊蕁的話起作用了,劍神遠遠對著兩人一揮手,兩人立即獲得了自由。但兩人卻不敢動半步。直到劍神不耐煩地向他們揮了揮手才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回頭。這時眾人才注意劍神的打扮,這一身完全符合二十二世紀流行的標準。就是背上那把劍太搶眼了,以現在的科技和劍神應有的術完全可以把它藏起來。左月把手伸進衣服裏靠近三師徒,像是在掏暗器。等他把手伸出來,嚇人一跳。拿著三支雪茄!看來是沒有計劃女生的了。“謝謝,我不抽煙的。”
顯然流雲也沒有算到竟是三支雪茄。一神也從沒抽過煙,他很崇拜師父。這時,一股糊味飄過來。“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