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老三說起眼前這個握著斧頭,就這樣貿然闖進來的小子就是那日幹倒了他們六個人的年輕人,一位麵相看起來慈眉善目,穿著一身黑色西服,大約有一米八五身材的壯漢,也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滿臉的鎮定,從陳天樂開始進入這包廂裏來以後,便仔細觀察著陳天樂的一舉一動。
這個時候,他想起了剛才接到的那兩個電話,作為帝皇娛樂會所明地裏的老板,有人到他的會所裏麵來鬧事,很自然他要出來管管,更何況他和陳老三暗地裏的那些曖昧關係。
“這位小兄弟,煞氣挺重啊!年輕人衝動點是好事,但是今天你有點太衝動了,我們可以坐下來先聊聊,事情總是可以商量的嘛。”
帝皇娛樂會所的老板周頂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從開始接到的大廳經理的電話中,他已經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事情,開始他壓根就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人,能夠闖到他的娛樂場所裏麵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眼前這小子,這麼快便來到了這裏。
看現在這模樣,這小子動了自己的人,應該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隻是他的處事風格,並不是一上來就拳打腳踢,他愛好慢慢讓人害怕他,然後臣服他。
周頂天說完這句話以後,對坐在陳老三旁邊的一個壯漢使了一個眼色。
這個壯漢,頭上寸草不生,剃了個油光發亮的光頭,脖子上戴著一根金項鏈,他那眯縫著的小眼睛,發出一道寒光,看著陳天樂以後,伸手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槍口十分陰冷的對準了陳天樂的腦袋。
“小兄弟,請坐,事情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這筆賬今天晚上我來幫你算,算清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平的交待,事情辦公平了,那對我們都好!”周頂天此時看著陳天樂,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他就不信在槍口下,對麵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還敢在自己這裏狂妄自大。
陳天樂站在原地,放鬆了自己的整個身體,從開始進入會所,直到來到四樓的這個包廂,他體內那股力量,已經醞釀到了極為爆烈的狀態,但是他依然憑借自己強大的意誌力,讓那股力量在自己的控製範圍以內,讓他喜出望外的是,今天的控製程度,非常順他的心意,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對體內那股力量有了初步的掌控。
“聊可以,但是聊也得有個基本的禮數,我特別不喜歡有人用槍口對著我。“
聽到周頂天說出剛才那番不痛不癢的話,陳天樂嘴角揚起了一道極為神妙的微笑,但是當他的微笑從他的嘴角隱去時,包廂裏麵瞬間響起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
在陳天樂最後一個字吐出口的時候,他的左手,暗中用力,手臂幾乎沒有擺動多大的幅度,便將手中的斧頭,扔了出去。
下一刻,一道血光,在包廂窗戶****過來的陽光照耀下,在飯桌的半空中濺起,血濺三丈,血落手落,那帶著金項鏈的壯漢,握著手槍的右手,在鋒利的斧刃下,就像被砍斷的蓮藕般,斷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