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場初雪的洗禮,冬季終於在C市降臨,C市的春秋季是短暫的,長衫沒穿幾日,棉衣就緊跟著粉墨登場了。生活在C市的人們總用這麼幾句話形容這座城市的天氣,春風短,夏夜長,秋來無人知,冬雪一朝揮無期。
喬箏希望她的生活能如現在這般平靜無瀾,一份雖忙碌卻樂在其中的工作,□□上的存款滿足她日常所需,當然也要夠她應急,一個溫暖無爭的家。在這個世界裏,很多女人會把自己的男人等號於她的家庭,但凡那個男人足夠愛她,她就認為她的家庭幸福美滿,且常常以此為談資。
至於喬箏,她自然也希望得到顧唯安的愛,隻不過,人越大就越現實,她心裏一直都認為愛情這東西是件奢侈品,擁有時珍惜,離開時平昔。
顧唯安,一個與她相伴近一年的男人,他們之前的結合說到底近乎荒唐,前二十多年,她從不認為自己會是個敢於閃婚的人,可遇到了顧唯安,她還真足足的瘋狂了一把,相較於她之前的人生,顧唯安的出現,不得不說,是她之前平淡無奇的生命中的怦燃的火花。在她心裏,顧唯安是她重要的人,如若可以,相伴終身的男人。
顧唯安,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若說沒一點曆史,誰聽了都覺得是謊言。對於他的過往,喬箏好奇過,也曾問過,他雖也給了答複,可喬箏卻聽出了輕描淡寫的態度。她知道,顧唯安這個人,如果不想說,不論她怎麼問,也得不出答案,更何況她要的是他們的未來。
過去的事,你若深究,隻會意想不到。喬箏不是個冒險家,不喜歡探究個心裏承受不住的答案,索性也不再問了,如有天顧唯安提起了,她就權當聽個故事。因為雙方都沒在過去感情問題上有過“推心置腹”的交談,因而顧唯安對她以前的事也隻知一二,他們彼此看上去皆像霧裏看花。
一個月前,喬箏做了骨髓捐贈手術,手術很成功,造血幹細胞成功的移植到了林浩澤的體內,從楚少華那邊了解的,目前林浩澤正處在正常的排異階段,她的捐贈隻是治療白血病的一部分,今後要做的事還很多,但也算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喬箏知道做骨髓捐贈之前她還需進行一次針對性的體檢,其中一項便是是否在孕,因為在捐贈之前她需要喝一種動員劑,如果捐贈者此時是名孕婦,動員劑喝下去會對胎兒的成長造成一定的負麵影響,胎兒很可能畸形發育。
當時她拿著體檢單,目光落在是否在孕的一欄,她看著單子上大刺刺的叉號,心中油然升起一絲悵然,但很快又被林浩澤的病情衝散,體檢前她不還暗暗想過別這麼快“中獎”麼?
晚飯後,喬箏收拾完了廚房,她坐在顧唯安的身旁,顧唯安每天晚上都會關注央視的新聞頻道,足不出戶,國內外新聞大事也能搜羅個大概,喬箏對這方麵興趣並不大,她更喜歡看各個地方台推出的娛樂節目,好在二人關注的時間並不衝突,總是她陪著顧唯安看完了新聞,顧唯安會繼續陪她在沙發上坐一會兒,直到實在忍受不了地方台的“娛樂點”。
喬箏發現他們在看電視時的一個特點,新聞時間,二人皆同坐一排,平色相待,偶爾也會對新聞的熱點討論一二,可一到娛樂時間,有些事便悄無聲息的轉變了。喬箏認為地方台娛樂了自身,而她的“自身”也娛樂了顧先生。
時常她把顧先生的大腿當枕頭,躺在他的腿上看節目,不亦樂乎。顧先生呢也不閑著,節目裏兩名選手就古今中外的奇聞異事、詩詞歌賦回答的情緒高昂,顧唯安則將手放在喬箏的肩上,一個躺在自己懷裏的女人,他的手自然而然的從肩滑向了胸前的兩個柔軟的包子上。顧唯安是個既來之則安之的男人,手掌既然伏在包子上,為何不探究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