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雞眼和大嘴她們兩個雖然醜,卻是深受花妃的信任——在狼堡裏的侍女隻有長得醜的才會被花妃信任,成為花妃的親信,每個長得端正點的侍女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花妃就被處死。
“妳們應該知道,誰才是狼堡的真正女主人!”鬥雞眼侍女冷笑一聲,她也不怕唐柔聽見,反正唐柔也聽不懂。
“那個下京女人,她是不可能成為狼後的。九大家族全部都反對這件事,狼主不可能為了她去犯眾怒!”大嘴侍女聲色俱厲的瞪著兩個侍女。
“花妃娘娘已經給我們了暗示,這個下京女人必須死!”鬥雞眼侍女用她那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小眼睛狠狠盯了兩人一眼:“我想妳們是不會和花妃娘娘作對的吧?”
那兩個侍女彼此對視了一眼,一個唯唯諾諾的道:“我,我去方便一下……”另一個戰戰兢兢的道:“我去檢查一下她的膳食……”
兩人都是腳底抹油借故閃人了,她們害怕狼主,也得罪不起花妃,還是任這下京女人死去吧。反正她們也都是認為狼後必定會是花妃,這下京女人不可能成為狼後的。
鬥雞眼侍女和大嘴侍女相視一笑,然後悄悄的到了唐柔的身後,她們身上沒有攜帶武器,可雙肩各一的肩刀就是她們最好的武器。就算從來沒有實戰過,但是這對肩刀都是天生就能揮舞如風的利刃。
“為了花妃娘娘!”
“去死吧!”
兩名侍女呼喊著為自己打氣,從背後撲向了唐柔,她們兩人肩頭上的肩刀原本是彎折起來就像是折刀,此刻卻是“嚓”的一下露出了刀鋒,向著唐柔的左右兩肩狠狠砍去!
但是就在她們兩人的肩刀要砍中唐柔的時候,卻忽然有兩杯水迎麵潑來,那兩名侍女猝不及防,被完全潑到了臉上,登時迷了視線。
雙眼不能視物的情況下,兩名侍女心知是被唐柔發現了,條件反射的就先往後退了幾步。
原來唐柔雖然聽不懂她們說什麼,卻是發現了她們的神情有異,就已經猜測了個大概。提前先做好了準備,等她們果然來殺的時候,唐柔就果斷潑水自救。
唐柔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繞到了木桌後方,也不等那兩名侍女反應過來就先把桌子掀了起來。那桌子上本來有些盤子水杯水果什麼的,一下子全都飛向了兩名侍女。
大嘴侍女連忙把雙臂擋在臉上發出聲尖叫,鬥雞眼的反應可比她要快多了,竟然一雙肩刀狠狠一斬,直接將那並不結實的木桌斬成了三段!
唐門的人沒有孬種,唐柔此時不但沒有逃開,反而冷靜的抄起一把木凳子,跟在木桌之後向前砸去。
鬥雞眼侍女剛剛揮舞肩刀斬開了木桌,唐柔的木凳子也已經到了,隻聽“呯”的一聲,那木凳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鬥雞眼侍女腦門上,直接砸得鬥雞眼侍女兩眼一翻白昏倒在了地上。
蟲族的侍女其實跟普通人類女孩沒什麼區別,隻不過是“天生帶刀”罷了。而唐柔在唐門也是多多少少練過幾下花拳繡腿,這時候以一敵二竟然也沒落了下風。
砸倒了鬥雞眼侍女,唐柔又照舊用木凳子去砸大嘴侍女,剛剛嚇得尖叫的大嘴侍女這次可反應過來了,她的一雙肩刀輕易的就斬開了木凳子,卻沒想到唐柔就勢一腳踹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把大嘴侍女給踹得向後倒摔了個跟頭。
大嘴侍女連忙要爬起來時,唐柔已經趕上前一腳踢在了大嘴侍女的臉上,直把大嘴侍女給踢得鼻血長流。但是大嘴侍女情急之下一雙肩刀亂舞,唐柔一個躲閃不及,腿上便中了一刀,頓時鮮血就流了下來,唐柔連忙後退幾步繼續尋找武器。
這一會兒時間雖短,卻是瞬息萬變,生死之間的搏鬥,女人爆發出的力量同樣不容小覷。
大嘴侍女捂著臉爬起來,鼻血順著手指縫往外流,而一條腿掛彩了的唐柔絲毫沒有怯戰的意思,已經在最快的速度抄起了另外一個木凳,凶巴巴的瞪著大眼睛和大嘴侍女對峙。
“嚓——”
厚實的木門上忽然輕易穿透出了一把骨刀的鋒刃,那骨刀刀背堅厚,如同鋼鐵鑄造。而刀鋒則是一排密密麻麻的鋸齒,閃爍著鋒利的光芒。
那木門有多麼牢固,唐柔以及侍女們都是知道的,即便是蟲族的肩刀也別想一刀戳穿,可是在這鋸齒骨刀的切割下竟然像張紙一樣脆弱。
“嚓嚓——”
連續兩刀下去,那道厚實的木門就被切得支離破碎,而後一個上半身是人形的高大怪物走了進來。
這高大怪物體長大約在五米左右,上半身是人形,長著三角形的腦袋,尖尖的下巴上有著小巧的嘴,卻有一對獠牙齜出唇外。頭頂上更是還有一對長長的觸角,一雙圓圓的大眼炯炯有神,還閃爍著殺戮的凶光。
他有著瘦削卻堅挺的上身,如果隻看上半身的話勉強還能覺得是同類,但是他的下半身,從腰部開始往下卻是拖著個肥大長長的肚子,就如同是螳螂一般!
而更驚人的是他生長著兩雙手臂和兩雙腿,兩雙長腿讓他能夠穩穩的站在那裏,把他狹長的身體保持住完美的平衡。而兩雙手臂的前端卻並不是手,而是如同長長的折刀,一米長的刀鋒狹長堅硬且生滿了鋸齒。
這簡直就是天生的刀客!
大嘴侍女回頭看到這天生的刀客嚇了一大跳,不禁脫口而出:“【八把刀】?”
那被稱作八把刀的怪物無情而凶殘的瞥了大嘴侍女一眼,原本處於靜態的他瞬間動了,上麵一對鋸齒刀“嚓”的切掉了大嘴侍女的頭,下麵一對鋸齒刀則是麻利的將大嘴侍女開腸破肚,而後——他竟然開始大吃大嚼了起來!
他看起來像是他,卻沒想到實際上還是牠!
唐柔臉色很蒼白,她完全被這八把刀的氣勢給威懾住了,她不得不承認在這八把刀的麵前,自己沒有任何生路可言。
破爛的木門外再次走進來一個人,這次卻是個上等蟲族了,她看起來雍容華貴,體態窈窕,身上覆蓋著甲殼精心打磨成的鱗片裙,看起來褶褶生輝,更將她飽滿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襯托得纖毫畢現。
她有著嬌豔的麵龐,可以說即便站在唐柔的角度上也覺得這女人很美了。隻不過這女人的顴骨較高,一雙眉毛算不上濃密中間卻長得連了起來,顯得有些陰鬱和小氣。
這個女人,正是命令兩個侍女來殺唐柔的花妃。
冷冷的看著被八把刀大吃大嚼著的大嘴侍女,花妃不屑的撇了撇嘴:“沒用的東西,兩個加一起都殺不了個下京女人,哼!”
當花妃走進來過於靠近八把刀的時候,那正在大吃大嚼著大嘴侍女的八把刀忽然猛地昂起頭來,向著花妃躍躍欲試。
花妃不慌不忙的從懷裏掏出個小瓶子來,打開瓶塞,裏麵的氣味一飄出來,八把刀就厭惡的打了個噴嚏,縮回了向花妃伸出的鋸齒刀,繼續啃食那侍女的身體去了。
花妃把小瓶子裏麵的液體在身上塗抹了一些,一邊塗抹一邊忍不住自言自語的抱怨道:“這飛巢蟲的尿液果然管用,但是揮發的未免太快了。”
收好了小瓶子,花妃以勝利者的姿態微笑著看那縮在牆角的唐柔:“妳好啊我的情敵,我們姐妹的第一次見麵,也將是最後一次見麵。能看到這麼漂亮的妹妹死在八把刀的刀下,還真是讓我遺憾呢,啊哈哈哈……”
唐柔莫名其妙的看著花妃,不知道花妃是在說什麼。
見唐柔一臉的茫然,花妃感覺很無趣,這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作為女人,不能在把別的女人踩在腳下之後再冷嘲熱諷的語言攻擊一番,實在是太痛苦的事情了。
“妳們下京人不知道八把刀吧?嗬嗬,那是處於未完全進化的一種原始蟲族,很少見,但是每一個都是最厲害的殺手。牠們雖然還沒有開啟靈智,但是牠們與生俱來的八把刀就為殺人而生!天牢裏就關押了這麼一頭,我今天特地引導牠衝出天牢,到這裏來為妳送葬!”花妃臉上的笑意很猙獰很邪惡:
“我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一個花容月貌的美女被八把刀啃得麵目全非的樣子呢,哦嗬嗬嗬……”
唐柔咬緊了牙關,她雖然聽不懂花妃說什麼,但是很明顯這“天生刀客”不會放過她的,因為此刻那八把刀已經抬起頭來了。
八把刀雖然嘴小,獠牙卻很鋒利,就像是切割機一樣很快的就把大嘴侍女胸前的嫩肉給吃光了。這八把刀吃人肉還挺挑剔,別的地方的肉不吃,專門吃人胸脯上的肉,也不知道牠是不是專吃女人。
那大嘴侍女雖然嘴大,但是胸卻很小,所以八把刀兩口三口就吃得她白森森骨骼暴露在外。嚐了葷腥又意猶未盡的八把刀動不了花妃,自然就把饑餓凶殘的目光落到了唐柔的身上。
更確切的說是胸脯上,唐柔的胸本就不小,由於最近更清減了些,顯得胸前更偉岸了。這對於八把刀來說,隻有一個詞可以表達——
胸大有罪!
貪婪的八把刀不慌不忙甚至可以說是優雅的邁動著四條長長的細腿,向著唐柔靠近著。在八把刀看來,唐柔就是案板上的肉,可以慢慢的品嚐。
唐柔拖著受傷了的腿往後退著,她的腿上鮮血已經染紅了褲腿,但是她堅強的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空間總是有限的,唐柔後退沒幾步,後背就已經頂上了石頭的牆壁,冰冷的攔截住了她的後路。
八把刀緩緩的揚起了四把鋸齒刀,彎折之處大大的張開著,隻需輕輕一合,就能收割掉這年輕美麗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