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三個大漢聞聲齊刷刷衝了出來,赤裸裸不著片縷,皮膚黑黝黝發亮,四肢粗壯如柱,身上水流滴滴答答下落。

三個裸身大漢:一個左臉有字一看就是受過墨刑;一個獨眼;隻有一個正常的;外加蹲在麽孤麵前的刀疤男。清一色方臉,絕對純爺們,還無一例外都是少見的長人,放眼中州大概都找不出幾個這麼高的人來。

麽孤望著破爛廳堂口站著的那三個彪形裸男,傻眼了。頓了頓她再次咧嘴笑開,咯咯笑個不停,一張蒼白的小臉都給笑紅了。

“哎喲喂,這他祖宗還真是個傻子啊!”獨眼男苦了臉。

麽孤聞言沉了臉,瞪著他用力地叫道:“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她討厭別人說她是傻子,傻子也有自尊,就算是傻子那她也是傻子裏邊最聰明的。

史上最聰明的傻子,麽孤一直這樣標榜自己。

盡管每次她這麼一說,義父就要狠狠彈她一個栗暴,並且劈頭蓋臉吼她:“你個沒追求的,就不能當聰明人中最傻的嗎?偏要做傻子裏邊最聰明的!”

麽孤的回答是:“寧做雞頭不做鳳尾!”表情很堅定。

然後義父會再彈一個栗暴,吼得更大聲:“雞頭爛大街了,鳳尾幾人見啊!”

這時麽孤會抱頭癟嘴弱弱地說:“不是你說的,‘隻有貼近人民群眾為人民群眾所喜愛的藝術才是好藝術’嗎……”

接著義父會忍無可忍地爆粗口:“這他奶奶的是藝術不藝術的問題嗎!”

可憐的麽孤會蹙眉,瞪眼,癟嘴,凝望她義父須臾,深呼吸後嚎啕大哭,萬分委屈地道:“明明是你自己說的‘陽春白雪算個屁,下裏巴人才是正道’……爛大街的雞頭可不就是最貼近人民群眾的嗎……”

“你叫什麼名字?”刀疤男蹙著濃眉問道。

“麽孤。”麽孤高興地答道,她很喜歡義父給她取的這個名字,多親切可愛啊。

聞言,在場的人都沉默了,稍許爆出哄堂大笑。

“啊哈哈——蘑菇,誰會叫蘑菇啊……還說自己不是傻子!”

大漢們笑得不行。

“你、你……你才是傻子!不僅你是傻子,你全家是傻子,你將來取的老婆是傻子,生的兒子女兒也全都是傻子!”麽孤生氣了,氣鼓鼓地詛咒獨眼男。

大漢們霎時集體黑臉,一致認為這小娘們說話相當歹毒。

刀疤男起身,走過去問眾大漢:“弟娃們啊,這娘們是個傻子,兄弟幾個還上嗎?”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對麽孤產生了父愛般的憐惜。

“啊呸!傻子又怎麼了?隻要是個娘們咱哥幾個就能上!”獨眼男啐了口吐沫,惡狠狠地瞪著麽孤道,居然敢那樣咒他,等等不信整不死她。

“就是,這年頭有個女人不容易,還挑什麼!我看這娘們也別賣了,就留在寨子裏給哥幾個消火!合適了就生幾個娃,也別管娃他爹是誰,咱都是娃的爹!”

“四哥說的是哇,咱什麼關係,還分那麼清?”

“那還杵著作甚?哥幾個還洗什麼澡啊,直接上了,磨磨蹭蹭等著變麽孤不是!”

“上,上,上!”

三個裸男立馬無比激奮,舉臂高呼。他們熱血沸騰,青筋暴突,橫眉毛豎眼。連刀疤男也有點按捺不住,一把脫光了破爛的上衣,去他祖宗三代的父愛,又沒血緣關係。

四個大漢站成一排,直勾勾色迷迷地看著麽孤,意圖用火辣辣的眼神剝光她的衣裳,再用明晃晃的目光將她推倒。

這一幕,麽孤有點眼熟。

未及笄前,麽孤的義父就給她看了許多有關這方麵的書籍,各式各樣,有純文字版的,文字加圖畫的,純圖畫版的……所以傻子裏邊最聰明的麽孤當然知道這四個大漢意欲何為,不過她一點也不慌張。

“你們那麼高,一起來很擠的。”看,她不僅不慌張,還能抓出漏洞有條不紊地給大漢們分析。

四個大漢再次震驚,覺得這個傻子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還是傻子的思維都這樣不合常理?突然之間,他們覺得傻子不容小覷。

“那麼,你的建議是什麼?”墨刑男脫口而出。

既然強X不能避免,那就享受吧。

麽孤想起有本書上是這樣寫的。雖然不是很明白意思,但她覺得很有道理。可惜不太對應當下情景,應該改改。

既然輪X不能避免,那就挑一個吧。

噢喲,改得多好,一時間麽孤心中充滿自豪,不由沾沾自喜。下次見到義父一定要把這句話告訴他,告訴他麽孤其實還是很聰明的,以後可不能再彈她栗暴了。

“我建議你們一個個來。”麽孤回答得一本正經,自認為說得頭頭是道。

四個大漢覺得有理,圍成一團開始商量細節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