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春暖花開的日子,曾氏家族一年一度的祭典如期舉行,按照慣例,每隔3年曾氏財團會在家族祭奠之後,以曾鴻福會長的名義邀請各界朋友,到曾氏莊園參加晚宴,用以聯誼和答謝。而為了祭奠之後開招待宴會的準備工作也在曾氏莊園裏有條不紊的推進。用於招待宴會的白色帳篷,在偌大的花園支撐出連綿不絕的白色雲朵,與藍天上淡淡的雲朵互相輝映,美麗極了。清點完帳篷數量的曾子妤有些沒落的站在自己臥室的陽台上,純淨的麵容上籠著淡淡的憂傷,她雙手合十在胸前,默默眺望著遠方的墓園。
對於每年的家族祭典自己都被爸爸以照看莊園的名義排除在外,她已經不在意了,但是這個時候對過世多年的媽媽的思念總是最濃的,她習慣性的站在離曾氏墓園最近的位置,用這種特別的方式,跟媽媽對話。從前子妤最期待的是哥哥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回莊園,也唯一這時候讓子妤對這裏產生家的感覺。可惜今年哥哥公幹去了國外,回不來,子妤沒有任何期待,心情十分低落。
“子妤,快點下樓幫忙,伯父已經到了”老爸曾鴻翔有些著急的在臥室外催促,按照慣例祭典結束後參加招待晚宴的客人們也差不多陸續到了。而以往這個時候,子妤都必須給爸爸幫忙,盡管隻是充當工作人員的角色,爸爸每年都堅持這麼做,子妤習慣性的服從,以前至少能看到哥哥,微笑的誇獎子妤懂事了,可今天連這小小的願望都無法滿足,子妤心裏有些難過。
“哥哥真的不回來嗎?”子妤不死心的再次追問。
“最近公司忙,他去瑞士談一個項目實在是趕不回來了,”老爸有些無奈的安慰著子妤,這個女兒心思太重,沒媽的孩子總是敏感些的,看著讓人心疼。
“不過你賢宇哥會回來啊,你們還沒有見過麵呢,他才比你大7歲,聽說已經拿到劍橋大學的學位,上個月回國就開始在公司幫忙了,你也要努力啊,爭取將來能像你哥哥一樣,去伯父的公司工作。”曾鴻翔對女兒的將來多多少少有點憂心,隻怪這個孩子太過內向了,而且,她的身份特別,將來工作的事情,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堂伯父開口。
子妤明白爸爸的苦心,盡管不願意,但還是很乖的順著爸爸的意思,說“我知道了,您先下去吧,我就來了”
她心裏是反對伯父每年都大張旗鼓的在家族祭祀之後在莊園舉辦商業酒會的,但他是莊園的主人,子妤知道自己沒有權利拒絕,連回避的權利都沒有。往年至少還能期待著哥哥回來團聚,這次哥哥都不回來,她沒有動力,整個人就顯得無精打采。
“爸爸得下去了,那邊好多事情等著呢,你別磨蹭了,趕緊過來幫手啊!”老爸說完話就獨自下樓離開他們父女居住的小樓,瘦小的背影有些蹣跚的步伐讓子妤看得心疼。
為了多少分擔一些爸爸的工作,子妤默默下了樓,低著頭穿過花園往大宅方向過去,花園裏來來往往的陌生人很多,但並沒有人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