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婚之夜(1 / 3)

深秋,黃昏。

晚霞中,微風吹過,令地上的落葉隨之飄飛。

安靜的小樓上,墨平生坐在窗前看向熱鬧的大殿。

擁擠的人群排成了長龍一直延伸到莊子門口。

“來了好多客人,今天一定很熱鬧。”在這喜慶的日子裏,墨家莊上下無一不是滿心歡喜。墨平生的丫鬟小悠一邊為自己的少爺披上寬厚的披風,一邊開心的說道。

在墨平生的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他慢慢的站起身子說道:“今天是百川的大婚之日,前來祝賀的人自然會很多,咱們也快些吧。”

“少爺,不要著急,典禮還要等一會才能開始呢。”小悠走到墨平生的麵前,認真的幫他將披風係好。

麵對眼前這個溫柔可愛的少女,墨平生的心中再一次湧現出想要親吻她的衝動,然而每當墨平生產生這種欲望的時候,他的腹部便會傳來一陣劇痛,寄存在丹田中的那一股先天陽源忽然躁動起來,仿佛要扯斷他的腸子,從肚皮破出來一樣。

墨平生咬著牙,忍受著這種疼痛,霍然轉過頭不再看小悠,過了片刻疼痛終於消失。

墨平生自幼體弱,腎精虧虛陽氣不足,在剛出生之時還有夭折的危險。墨平生的父親墨龍及時將他送到了赤血老祖匡衝那裏醫治,匡衝用七竅玲瓏丹救醒了進入假死狀態的墨平生,同時將一根萬年老參化作一道陽氣打入了墨平生的丹田才得以保住他的性命。

然而,性命雖然保住,可墨平生卻在病痛的折磨中痛苦的生活著,最可悲的是,他若想活命就必須保證童子之身,別說是破陽,哪怕是動情都不可以,所以如今已二十歲的墨平生依然沒有娶妻。

今天是他弟弟的婚禮,墨平生在為弟弟高興的同時,他的心中也充滿了無奈和孤獨。

寬闊的院子內擺滿了酒席,大多賓客都已落座,小悠攙扶著墨平生穿過人群朝大殿內走去。

在大殿門口,墨平生看到父親正在和一個中年人熱情的交談,讓墨平生注意的是那人的穿著,緊身的黑色華服,胸口繡著一隻金色的長有翅膀的老虎。

墨平生曾聽父親講起過,金色的飛虎是皇族禁衛飛虎軍的獨有標致,這麼說弟弟的婚禮還有皇族的人參加?墨平生在驚訝的同時不禁感歎父親的社交圈子果然廣泛,和皇城還有關係。

隨著客人的陸續入座,婚禮終於開始了,墨平生坐在主席桌旁,看著自己的弟弟滿臉笑容的與他那位美麗的新娘叩拜天地,墨平生再度開心的笑了。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司儀興奮的高聲喊道,緊接著那些簇擁在墨百川周圍的墨家莊兄弟一邊哄笑著,一邊將新郎和新娘朝後堂推去。

“入洞房嘍!入洞房嘍!”耳邊回蕩著這令人充滿遐想和向往的四個字,墨平生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絲淒涼,看著人們開懷的麵孔,他知道這可以屬於任何人的四個字,卻永遠都不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哄鬧的人聲漸漸遠去,現在耳邊隻剩下父親和二叔與那些客人寒暄的話語,墨平生緩緩的站起身,對眾人禮貌的點了點頭,便準備離開。

墨平生剛剛轉過身,忽然聽到一個深沉的聲音說道:“等等。”

墨平生疑惑的回過頭,看到叫住自己的正是那個飛虎軍中的禁衛。“閣下有事?”

“平生,不得無禮,這位是皇城禁衛八大統領之一的曾錦,曾統領,還不快快行禮。”墨龍站起身來麵色嚴厲的對墨平生說道。

墨平生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躬身對曾錦行禮道:“晚輩見過曾統領。”

曾錦微笑著點頭說道:“墨少爺身體不舒服嗎?怎麼這麼早就要離席?”

墨平生疑惑的看著曾錦,不明白對方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難道真得就是一句普通的寒暄嗎?他的心中不知為何,忽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猶豫著回答道:“身體有些不適,就不在這裏陪酒了,還望曾統領不要見怪。”

曾錦對墨平生離席的理由似乎並不滿意,他盯著墨平生蒼白卻又棱角分明的冷峻麵龐,忽然歎息一聲道:“我觀墨少爺氣色確實有些虛弱,想必是染了風寒,正好喝點酒去去寒,再回去蒙頭大睡一覺,明日醒來便好了,來來來坐下喝幾杯。”說著曾錦走到墨平生的身旁,熱情將他拉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