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大儒討論了一番,宣布各自的題目,王學士的題目是:山。張大儒的題目是夏。

周學士的題目是夢,林則的題目是觀。

林則的題目就有些奇葩了,觀?觀什麼呢?有些摸不著頭腦。

京都書院的和衡山書院的也都在竊竊私欲,都在商量人選。

謝顯說道:“我答居士的吧,你們呢?”

“我來答山。”大師兄說道。

“要不,我來答夢。”雲毅問道。

陸循說:“不,阿毅,你先留著,我來答,你的詞更為好一點。”

雲毅點點頭。

夏是薑岩來答,分別站在四張桌子前,紙墨筆硯擺好。

“三盞茶(三十分鍾)的時間,現在開始。”鑼鼓再次打響。

四下裏有些寧靜,寧靜中又有幾句私語。

林則端著茶杯,看著四周的風景,一點也不關心比賽的事情。

王學士問道:“居士,您是比較看好這裏的哪位學生?”王學士有些試探。

張大儒也側起耳朵,周學士默然靜坐,心裏有些不齒。

林則轉過頭,打量了他一番,冷笑:“哼,比賽就好好公平公正一點,別打什麼歪腦筋主意。”

王學士被碰了一鼻子的灰,“是,晚輩知錯。”

周學士側頭,繼續看學生的表現,他心底還是比較認可衡山書院的,京都書院的學生花架子太多,倒不如衡山書院的實幹,衡山月報他也看了,他不認為浮華的京都書院的報紙會比衡山月報好。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消耗了,謝顯還沒有提筆,雲珞在後麵看得都有點揪心,觀,難度太大了。

京都書院的人基本上都已經開始提筆了,衡山書院這邊其他三個也都開始寫了。

漸漸的周圍的議論都都衝著謝顯去了。

“不會是寫不出來吧?”“衡山書院哪裏有京都書院有名氣,京都書院的,我看下筆如有神。”

“算了,我還是賭京都書院吧!”

雲珞暗自問道:“謝師兄在幹什麼?以前也沒見過他考慮這麼久。”

雲毅低下頭,“相信你謝師兄。”

京都書院的人嘲笑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直到第二盞茶一半的時候有些人已經寫的差不多了,陸循和薑岩已經停下筆了,看到謝顯還沒有寫,有些擔憂。

謝顯在這個時候終於提筆了,筆走得很快,但時間也很快,香灰一點點地落掉,大家也不由地揪了一把心。

終於在最後一點的時間裏,謝顯終於做完了,放下筆,鑼鼓正好敲響,“時間到!”

衡山書院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小廝把紙吹幹後送到四位大儒麵前,先是王學士的題目,京都書院的作品先念,念完之後王學士滿意地說:“不錯,此詩意向明確,是上乘的佳作。”

那人得意地朝王學士做了個揖。

林則瞥了一眼,毫無新意。

周學士的感覺也是平平。

大師兄的詩被念出來之後,許多人都有些迷惑,這哪裏有山啊,真的是寫山嗎?

張大儒冷哼,“此詩語焉不詳,和山好似不掛鉤吧。”

“正是,居士,您怎麼看?是京都書院的好吧。”

周學士還在研究,“慢著,你們還沒有看透徹,怎麼就能說這學生做的不好呢?”

“此詩明顯偏題,有何可研究的?”王學士和周學士不對付是翰林院裏都知道的。

林則念叨了幾遍,眼睛一亮,“這首詩好,有新意!”

四下嘩然,他們根本沒有看出山的影子來,竊竊聲更多了。

王學士和張大儒硬生生地被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