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有些錯愕,而後緩緩道,“若是我倆之間有了隔閡,你便會投靠崔家勢力,而我……到時候魏家這一塊,我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局外人,我自然信你。”
眨了眨含淚的大眼睛,一行清淚不自覺的鑽了出來,魏羽萱帶著哭腔道,“這些年來我雖然不知道你在外麵到底是在做些什麼,可是我知道你已經有了立足之本,夫君,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你能用的人都告訴我。就當萱兒求你!”
“我確實有能用的人。”趙普知道在這和院之中,隻要俊哥兒還在,就沒有任何外人能夠不聲不響的靠近。
卻也低聲道,“今你上門開罪的那個,就是。”
“什麼?”魏羽萱來不及擦著臉頰上的清淚,那滴淚珠就滾到了張大的嘴裏。“你是……狄……?”
趙普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可信麼?”
“我的人,我還是有那麼幾分把握的。”
魏羽萱急忙用手護著嘴巴,一臉錯愕的看著趙普,“那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一臉滄桑的看著床榻旁的祈福紅繩,趙普挑了挑眉頭,“也不上是對是錯,總歸也算是一種進展。那人也是個老江湖,自然清楚分寸,如此一來咱們也算在魏誌傑的棋盤裏插了一根釘。”
魏羽萱合上嘴,“那我……”
“你還是對他仇視,千萬不要改態度。”
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魏羽萱生在大商之家,自然也明白其中利害。
趙普似乎很是認真的想了想而後還是將目前為止幾乎是所有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和盤托出。
魏羽萱聽著這幾家的架勢不自覺的再次張大了嘴巴。
道葛揚的時候,魏羽萱稍稍別過身去,趙普的神情有些複雜,“我知道這種大仇讓你很難接受,可是眼下我必須借助他的勢力和他的人情。”
“夫君真是看萱兒了。”魏羽萱的嘴角忍著一股強笑,雙手抓著蓋在身上的被子道,“我爹在我的時候曾經帶我湖邊垂釣,我們兄妹兩人合力,釣到大魚的卻往往都是我爹。”
魏羽萱轉過頭看著趙普,聲音有些哽咽的頓了頓。
“後來我問父親有何訣竅?父親隻,大魚待在深水之地,需要放長線等足了時辰,這樣才能在咬下誘餌的那一刹那,將嘴鉤進最深的魚鉤上在無法掙脫。”
趙普輕輕拍了拍魏羽萱的頭,“你我雖已經合婚五年有餘,我對你的了解還不如崔亮那個外人。在外我是你的盾,在屋中……”
輕輕將魏羽萱抱在懷中,“一丈之內我是你夫君,好好哭一場吧。”
臉埋在了趙普的懷抱中,嗬著熱氣,放肆的大哭。
從房間中走出來,趙普對著就要跟上來的俊哥兒擺了擺手,“絮兒回來了?我有事找她。”(未完待續。)